“就是，该打，”柳素云急忙把桌上一个吃剩的汤包塞到韩进嘴里，“吃你的饭，闭嘴。”韩进苦笑了一声，委委屈屈的把包子给吞了，漏了一嘴汤，忙拿纸巾给拭去了

柳素云这时拉着缪澜的手：“咱们两家早就亲如一家了，客套的话是不该多讲的，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次真得很危险，我想将来这种情况，还有很大可能再次发生。”

“啊？”缪澜一惊，“还要再听那条狗说话？”

“不是啦。”柳素云大笑起来，于是把韩卓今天对他们说的话又叙述了一遍。

“哦……”缪澜看起来半懵半懂的样子，却没有多意外，韩卓心领神会，他第一个坦白自己能力的人，不就是唐怀中么，这两口子朝夕相处，想必唐怀中多多少少也告诉缪澜一些事情了吧。

缪澜愣了半天，来了一句：“所以那条狗到底是不是小卓你养的啊？”

反而把柳素云夫妻也给搞蒙了一下：“小澜，怎么你的关注点……老是在狗身上？”

韩卓干笑了两声，咳了一下，说：“妈，澜姨的接受能力比较强吧，那个……对了，那条狗确实是我的人，不过不是我养的，他是我的手下，也是一个修炼者。”

“你还有这样的手下啊？”这回轮到柳素云惊讶了：“动物也能修炼？那是……妖怪啊？”

“这个……不是不是，他只是修炼得……厄……特别一点的功法。”韩卓匝了下嘴，还好反应过来，九公修炼得是鬼道，比妖怪还可怕一些，只是这话怎么能跟两位女士讲。

柳素云突然变得像一个少女一样，变得满怀憧憬：“小卓，那我想修炼这个，可以控制小动物的，你想将来要是到了野外，原始森林、沙漠草原什么的，那简直就是我的天下了啊，更不会有危险了。”

韩卓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只说道：“这个是九公……是那条狗自己的功法，不是我在控制他，也不对，我是控制他，不过是以他主人的身份……总之不是你想象当中那样的。”

“哦，”柳素云失望道，“那有没有我说的那种……功法啊？”

韩卓苦笑了一下，心说这哪里是功法，这明明就是魔法了啊，但还是真得认真想了一下，突然想到西教当中好像有密咒可以达到心灵控制的效果，不过对动物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他没有深入接触过，也不是了解很多，而且就算有，西教怎么可以把他们的密咒交给他？更别提再传给柳素云了。

韩卓摊了摊手：“我现在所了解的，肯定是没有的，妈，我能教给你的，最多只能……就是飞了。”

“好吧，仔细想一想，飞飞也不错。”

“飞？”缪澜这时来了兴致，“这是一种表达手法，还是比喻，还是……呵呵，不会是真得飞吧？在天上飞那种？”

“没错。”柳素云郑重的点了点头，“就是天上飞那种，今天你也飞了哦。”然后把韩卓从农贸市场把他们带回来情况添油加醋，大赞特吹了一番，其实也就五分钟的事情，被她描绘了半个多小时，什么空中什么景色，跟小鸟怎么共舞……

韩卓看时间不早，让她们聊完天早点休息，京都的旅游是到此为止了，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在他们什么还没有会之前，南州是最安全的，不但离自己近，简佑臣和武道军、宋连和储强都在那里，还有应志诚的养魂殿，明盘地下黑白两道也基本都是自己人。

缪澜毕竟还是最虚弱的，早早的睡下了，柳素云后来又把韩卓单独拉出来，韩卓见她脸色又阴沉下来，心里一动，问道：“是为了柳汉江和柳龙海？”

柳素云咬了咬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小卓，妈知道自己迂腐，但他们毕竟是你的外公和大舅，是妈的爸爸和大哥，从你刚刚回来，妈就一直没问你拿他们怎么样了，但是妈不问，不代表妈不关心……你那条狗叫什么名字来着，九公？他是不是……”

韩卓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让九公处理他们的，不过还是我之前对你们说的，把那两个人交给军法处自戒，我想九公是不敢违背我的命令的，不过中途发生了一些意外。”

柳素云自己也没有想到，跟娘家的博弈会有今天这样的反转，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听韩卓这么说，带着期盼和迷茫的矛盾眼神，问：“什么意外？”

“九公失踪了，连那两个人一起，我刚刚出去就是查这件事，结果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找回来这几个东西。”韩卓把那几块木片拿出来递给柳素云。

柳素云自然也不认得，拿在手下翻来覆去掂量了两下又还了回去，连连叹道：“命运真是捉弄人呢，小卓，你答应妈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

“如果将来你们还能再相遇，就算你不想认他们，能不能不要再追究以往的事了？”

韩卓点头：“可以。”经过这次事件，他们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就算还活着，失势也是肯定的了，追不追究过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韩卓可是大忙人，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