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莞尔一笑，心想这个在江州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经过短短两个月的训练，已然初见成效，除了他嘴上说的环境因素，什么高原紫外线的，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刻苦。

而且不光是外表上的变化，更重要的心性的改造，换作两个多月前的韩卓，他是不信这么一个公子哥会变成今天这样的。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上一个还是远在江州的冷儒。

“韩总教官，我上……哦不，上上个礼拜，已经实劲入门了，不过按照正儿八经的训练时间来算，还是比冷儒那小子晚了几天，呵呵，我真得已经尽力了。”

韩卓点点头：“这些天我没有实地指导你们，但也偶尔观察的，你确实已经尽力了，我之前不是想打击你的积极性，现在也不是在安慰你，只是客观陈述一个事实，冷儒是因为在江州武道国术馆接受的正统修行，而你们是战士，主要是训练战斗协作，在这个前提下，这个时间内，登入实劲，已经在冷儒前面了。”

听到韩卓这么说，柏仲平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是吗，那我现在比冷儒境界高了么？”

韩卓摇头：“那倒不是，你毕竟入门时间晚，冷儒也不会一直在原地踏步。”

“啊？”柏仲平又失望起来，“那他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不知道，我也有日子没有回江州了。”

柏仲平沉默了片刻，突然一咬牙：“看样子还是一刻都不能松懈啊，韩总教官，我先回去了。”

韩卓笑着点头：“恩，去吧。”

柏仲平又一路小跑，回到营队，也不休息了，一肩一个，扛起数十公斤的轮胎，接着训练了。

韩卓走到指挥看台那里，何正风也是十年如一日的站在那里，他和马朝成轮流，一个人站在看台上监督作总指挥，另一个人就在场内实地指导。

“韩先生，你来了？”何正风和马朝成这像这里其他人，还是称呼韩卓为先生，“快来看看，重新改组后的武道军，果然提升比以前快得多了。”

“恩，我刚刚也注意到了。”

“就是可惜，他们境界最高的人还是在虚劲中段以上，巅峰的都寥寥无几，一个凌空劲的都没有。”

韩卓笑道：“到了凌空劲不就是武道大师了，而且这才刚刚多少天，何教官，出了丙字连的事，你有些心急了吧？”

何正风愣了一下，随即自嘲一笑：“是啊，有些心急了，哎，亏得老师还总是教导我们，一定要脚踏实地，循序渐进呢。”

“现在他们的进步已经很快了，你不必过于着急。”

“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早日出来一个凌空劲的，有的资质好的，已经在巅峰上卡了不少年了，总是突破不了。”

韩卓心想：“那可不是么，灵气越来越淡，也没有办法。”

何正风接着说道：“他们有的人，确实做梦都在想着虚劲外发的那一天。”

“恩，飞叶摘叶，踏波而行，到那个时间，才标志着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哈哈，他们一直听说老师虚劲外发，罡风有多厉害，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啊，总想亲眼看看，我就只能自己演示一下，但总归我们的虚劲外发出来，只能卷起劲风，跟老师的罡风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这些家伙就说我跟朝成故意敷衍他们呢。”

韩卓笑道：“你们老师是化劲，你们是凌空劲，就算巅峰大成也是凌空劲，和化劲都不是一个层次的，怎么有可比性，如果说只是简单以虚劲外发的罡风强弱来衡量的话，倒不需要分出这两个等级了。”

“是啊，其实我们对自己的状态也挺着急的，虚劲外发几十年，劲风越来越强，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突破啊。”

“哈哈，你们老师不也是么，化劲大成后再难有所提升，都已经虚劲外发成罡风了，还是……恩？”韩卓突然愣了一下。

“怎么了，韩先生？”

韩卓喃喃道：“没什么，就是我们一直说虚劲外发，虚劲外发，我似乎……”

“似乎什么？”

韩卓沉思的一会，问道：“先以实劲强身，再练到虚劲外发伤敌，你们有没有想过，从入门开始，你们的目标一直就是虚劲外发，越强越好，但是万事万物，盈则亏，满则溢，外发劲道越强，总归有见顶的时候？”

韩卓一番话似乎给何正风打开另一扇门，若有所悟道：“那倒……确实没有想过，我们都是按照老师的经验逐步提升，从来也没有想到其他法门啊。”

韩卓摸了摸下巴，看着何正风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那你敢不敢尝试一下？”

何正风按捺住狂跳的心：“尝试什么？”

“如果虚劲外发不是唯一的道路，那是不是可以内收？对敌以外发为主，修行以内收为主，二者互剂互调，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