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天清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递上了身份证。
身份证上他今年已经二十一了。
“哪所学校的?”警察看了眼身份证。
“K大,今年大三。”
“学什么的?”
“学美术的。”虽然解天清觉得这跟警察也没什么关系,可是他还是老实回答了。
“学美术的多好,以后找别的兼职,别做这种封建迷信的事。你知不知道在路上烧纸钱是违法行为?罚款三十,给你开张发票,你找你的雇主报销。”
最后,解天清交了三十块钱的罚款,拿着发票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
“凡人的规矩真是越来越多了。”花烛抱怨道。
“算了,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吧。”解天清打了个哈欠,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花烛抬头看着解天清白皙的脖子和喉结:“你还想睡觉?我跟你赌一包小鱼干,明天早上天不亮那三个大妈就会过来烦死你。”
解天清的哈欠硬生生地给吓的噎了回去,低头看着花烛:“我现在是凡人,凡人需要休息。”
“我的命盘上的指针,指着的就是那个路口,我觉得那个鬼王或许跟陆擎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解天清低头看着他。
花烛却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其实花烛自己也不太清楚。
清晨,大约七点半,解天清家的门铃就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门铃声还夹杂这拍门声。
花烛窝在解天清的枕头边,猫耳朵抖了一下,眼睛都没睁开,他抬起肉爪子拍了拍解天清的脸。
解天清困的要命,睡的死,压根没反应。
花烛见他还在睡,半睁开眼睛,爪子从肉垫里伸了出来,一爪子拍在了解天清的脸上。
他的脸上顿时一阵剧痛,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
“开门去,吵死了。”花烛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把自己卷的更紧了。
解天清倒是没有起床气,他也没来得及看脸上的伤,走出房门去客厅开门。
门外的就是那三名死者的三位家属。看着解天清一脸惊恐又难过,话还没开始说,就先哭上了。
“大师啊!我昨晚又梦见我女儿了!”唯一一位没有哭的家属也扯着嗓门喊道。
隔壁邻居都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被吵醒了,推开门一脸狐疑地看着这里。
“你们先进来再说。”解天清对隔壁邻居尴尬地笑了笑,把那三位家属地拉了进来。
解天清让她们先坐下冷静一下,他先烧了一壶开水,给她们泡茶。
她们喝完了茶水,冷静了一些后才开口道:“大师啊!我梦见一队迎亲队伍出现在我家门口,然后我把女儿给拉走了,我女儿不愿意啊,哭喊,可是还是被拉上花轿,给接走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我也是!”另外两位家属也异口同声道。
解天清皱了一下眉:“这是鬼王娶亲啊。”
三位家属面面相觑:“什么?”
“就是一个鬼王会把过世的姑娘娶走做老婆。”
三位家属还是不太理解地看着他。
“恩……被娶走的姑娘就要一辈子留在那个地方,不能投胎,自然很不情愿,所以才会不断向家属托梦求救。”
“那怎么行!大师!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我女儿那么年轻就这样死了,死了还不安宁,你让我们还怎么活啊……”说着,其中一位家属又哭了起来。
“这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解天清安慰道。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解天清总算是把那三位家属给劝走了。
他路过厕所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脸,三道抓伤,他叹了口气,抬手覆盖在伤痕上,瞬间伤就消失了。
他又重新躺会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
这大冬天的最舒服的事情就是躲在被窝里睡觉了。
“外面什么情况?”花烛困着,也没仔细听,就光听见她们在那边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