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小鱼又补了一句,“我只是因为看着你和他都是在拍卖会场已经在开始拍卖藏品。并且进场结束才姗姗来迟,由此猜测的。”
历东抓住重点,“慢着,你等会,你要拿我的邀请函进到里面去?”
闾小鱼点头,“是啊。”
这就是她的真实目的。有什么问题?
“在你看来,我是智障,是傻子吗?”他是疯了才会把自己的邀请函给她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素未平生的女人。
哪怕她现在同他说了那么多,以及交代了她最后的目的。但是人心隔肚皮,不妨他表面上说着顺且听上去毫无破绽的话,终究是人心叵测。
在他不知道或者是没有彻底的摸清眼前这个女人的内心的真实想法之前,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她,并且,还要把自己的邀请函递给她,让她进到拍卖会所里面去?
万一她是别有所图呢?再往大了想,万一…她其实是某组织或者机构,又或者是商业对手,派来的杀手,是来杀他的少主白若衡的?
他好歹也是在部队训练了十几年的老兵,不可能连这点防备,这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看人不可能只注重表象,流于表面。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信条。
杀手最会隐藏自己的气杀手的一面。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最无害的人,那你根本意识不到,此刻站在你自己面前与你关系最好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藏匿在你身边的杀手。这一点,在他们还没有找准时机下手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暴露的。
这是他这么多年跟在他的少主白若衡身边,一手处理了那么多的想要靠近白若恒身边,暗杀他的杀手所得出来的经验。
在此之前,在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太多次的先例。让他记忆最深刻的那一次,就是由于他自己的疏忽,所以才差点酿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闾小鱼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问?”
“我把邀请函给你了,那我又来干什么呢?”
闾小鱼眨巴着眼睛,对厉东说,“那你也可以不用给我啊,你可以进去帮我给白若衡带一句话。就说是他自己说的,一会儿要从南门出来,我会一直在这儿等他。让他不要食言,偷溜就行。”
她当然知道那邀请函对他的重要性。如果换做是她自己,突然有人找她要这份,能够让他进入到南江
拍卖会所现场的入场邀请函,她一定也不会给。
因为如果给了,那她岂不是白来了一趟,而她自己本身来到拍卖会所需要做的事情,谁替她进去完成?
所以其实闾小鱼对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她自己手里的邀请函,对比根本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而且她的最终目的,不过只是想要通过找到一张邀请函,顺利进入南江拍卖会所里面,亲眼看一下他是否还在会所里,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走。
那么,让眼前的这个男人进去告诉进到会所里已经解决一个小时左右的白若衡,其实目的也一样能达到。
厉东身姿笔挺的站在闾小鱼的面前,久未说话,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好。”
如果只是单纯的替她带这样一句话,倒也无伤大雅。顺便他还可以询问自己的少主白若衡,是不是真的认识现在这个,在他面前行为很是古怪的姑娘。
厉东一只脚踏入了拍卖会所的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折了回来,转身对闾小鱼问了句,“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闾小鱼指了指自己,“我啊?我姓吕,叫吕鱼。”随后,闾小鱼考虑到可能他的那个任务对象,别人
贵人事忙,说不定一转身就忘记了她,小声的提醒了厉东一句,“如果他不记得我的名字,你还可以进去跟他说就是在门口向他表白的那个。”
本来在历东的心中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左右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说不定他的少主根本不屑于听。但是乍一听到闾小鱼突然和他说出表白这两个字眼,厉东冷眉一挑,有些惊讶。
“表白?”
闾小鱼坦白的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无比镇定,说的就跟真的一样,让她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对呀。我喜欢他。非常喜欢的那种。而且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他了,以后有他的世界,我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直到他也喜欢上我为止。”
她不过是以喜欢为名,以此来作为靠近白若衡的理由。如果不用这样的法子,她一时间还真就想不到能用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深入他的心底,和他深度交流。
达到让他可以对她信任到无话不说的状态。否则她又怎么会有机会能够理解他和他母亲的母子关系?能够完成这项任务的关键,她的首要职责不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