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也太欺负人了,以为自己长的好看,坐拥一国疆土,就指望我给你跪舔了?我陈亮是没见过美女,还是咋地?
我真是庆幸自己长相普通,给这种女人当男宠,那真比杀了我还难受。
瞧出我脸色不对,血凄抬了抬小指上的铁指套,思考一番后,道:“这男人对我没用,我不想再看见他,带去地牢受刑!”
白衣女答应了声,拉着我要走。
“滚开!别碰我!”我奋力将她挣脱开,上前一步,指着血凄怒道:“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一样不顺眼,你比黄泉,灾劫都差远了,我也不跟你墨迹,你要么现在就把我弄死,要么就给我把刀,你不是说我这不行,那不行么?你看谁行?把你手下最厉害的人派出来,我要一刀杀不死它,那我心甘情愿,任你处置。”
我一大老爷们,给一群女流各种贬低,埋汰,大老远的,我被这些女人从黄泉国度强抓过来,见面二话不说,血凄来了个我不好看,就要把我打入地牢?
我哪能咽下这口气?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血凄轻咦一声,脸色舒展开来:“你杀了我的爱将,我判你刑,难道不对么?你还不服气了?”
我咬着牙道:“那是她主动挑衅我,自己找死!不问青红皂白,你乱杀人定罪,照你这德行,你的国必灭。”
我转过身,对两边座椅上的女人喊道:“想不想看我血溅当场?”
她们全部高呼道:“想!”
我回头,冲血凄冷笑,她看我的表情更加奇异了,我当着她手下的面,这样顶撞她,血凄不但不生气,反而对我产生了兴趣。
美目扫视台下,血凄对左边那个短发女侍道:“枯,你去会会他。”
在血凄的命令下,白衣女解除了手铐脚铐,将刀还给我。两边的观众也腾出块空地出来。
我活动了下身体,体内气场复原,刀入鞘,我深吸了口气。
那名叫枯的女侍,一步步走下台,站在我面前。
她跟我一样,都是用刀的,唯一不同的是,这女的是左撇子,说明她的刀法,远比右撇子要诡异。
“枯的道行在你之上,刀法也比你更精深,她一生练刀,未尝败绩,这场较量对你而言,未免有失公平,但挑战是你提出的,你理应接受这难度。”
血凄饶有兴致地打量我,又道:“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认输,我念在你勇气过人的份上,免去你的罪罚,跪下来朝我磕三个头,我放你自由。”
我冲血凄摇头道:“我不给你这种女人磕头。”
血凄稍微愣了下,捂着嘴笑道:“真是个不怕死的小男人!陈亮,我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可惜了,你在枯的手下,活不过一秒。”
我目光直视面前这个短发女人,我的手在颤抖,她脸色冷淡,一步步朝我走来,显然并没有把我当回事。
“开始吧!”血凄挥了挥手。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时间静止了。
我跟枯同时出刀,我的刀刚出鞘,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刀已经削到了我脸颊上。
这一切,持续了不到十分之一秒,枯的刀,的确比我快,道行上的差距,是无法用速度来弥补的。
但我还是看清楚了,我看到了枯的出刀轨迹!跟灾劫分魂无数次比刀,我早已习惯了被刀割的痛感。
跟灾劫相比,枯差的太远!
我脸向后仰,尽可能地卸掉枯的余力,与此同时,我的刀后发先至……
夜修罗第一式,灾星!
刀的奥义!敌人的灾星!
这一刀,几乎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桎梏,整个议事厅的魂灯,剧烈摇摆起来,全部熄灭!
这一刀,让万物归为沉寂。
死亡花朵绽放的刹那,是如此的凄美,就连周围的尘埃,都停止了运转,我的双眼前,出现了无穷无尽的血红,它们将我,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了。
噌地一声!刀入鞘。
枯僵直地站在原地,脸上露出莫大的惊恐,过了三四秒钟,她喉咙处喷出一道魂血,那一刻,她如同一朵血色的玫瑰,那是在死亡前,最后一次盛开。
扑通,枯跪倒在地,她用手捂着喉咙的血口,血顺着她指尖,不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