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森林说话的语气,非常有恃无恐,很显然,有旁边那位中年妇女撑腰,他根本没把我和徐总放在眼里。
翘着二郎腿,柳森林继续道:“别的不说,就小西口那块地皮,早在拆迁前,我就跟你说了,求你让给我,我给你钱都行,你不听啊,你偏要和我抢。”
“你我没有私人恩怨,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财路,我柳森林就是这样,铁岭是个小地方,容不下你我,那只能你死了。”
徐总保持着涵养,面无表情问他:“你杀我,因为我挡你财路……我妻子和女儿是无辜的吧?你把她俩也卷进来,这事你也做的太绝了吧?”
柳森林背靠在沙发上,满不在乎道:“我这人就是这样,做!就要往绝了做!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我这一路就是这样走来的,先文后武,谁挡我,我就让谁消失,要怪只能怪你妻女倒霉。”
柳森林阴笑着把身子探上来,拍了拍徐总肩膀,说:“这样吧,作为补偿,我多给嫂子和侄女烧点纸。”
我估计徐总心里已经气炸了,但这个人能走到今天,城府还是很让我佩服的,他一直不动声色地坐在那,没有要发火的意思。
柳森林又喝了口茶,砸吧嘴道:“现在形势不同了,法治社会,你总不能去请杀手吧?动了杀心,就有可能被警察抓,所以还是请玄学高人稳妥,多花点钱,事做的也利索,绝对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所以我这些年,在玄学这方面的投资也不少。”
“对吧喜姑?”他冲一旁的中年妇女笑了笑。
那中年妇女没笑,她始终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两只蝌蚪般的眼睛死瞪着我。
徐总冷冷地对柳森林道:“就你会投资?姓柳的,我今天就把话和你说清楚,我老婆和女儿绝对不能白死,这笔账我要算在你头上。”
听他这么说,客厅里那些保镖全围了上来,他请的这帮保镖,素质也都不咋地,其中一个光头小伙,指着徐总骂道:
“草你吗的!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柳森林挥了挥手,摆出副大度的姿态道:“这没你们的事,退下。”
那些保镖就都出门,去院子抽烟了。等他们走后,客厅里只剩下我们四人。柳森林冲徐总笑了笑,道:“大运,你听我句劝,你斗不过我的,念在兄弟面上,我留你条活路,你一周内离开东三省,以后再别回来,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徐总:“我也可以请人。”
柳森林很不屑:“你都知道我跟铁尸堂有关系了,你还想跟我斗吗?你跟我说说,东北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能请来哪路神仙?”
徐总没吭声,他表情平静,内心一定狂风暴雨。
这时,那个名叫喜姑的中年妇女,将脸凑到柳森林耳边,说了几句瞧瞧话,边说,她还边用指头指我。
听她说完,柳森林脸色瞬间变得惊疑起来,用非常忌惮的目光打量着我。
“真有那么厉害?喜姑,你敢不敢试一试?”他指着我问。
那中年妇女嘿嘿一笑,说:“试可以,十万!”
柳森林点头。
于是中年妇女当着我的面,开始挫起手来,她之前双手一直缩在袖子里,掌心也不知藏了啥东西,搓着吱吱啦啦怪响,就如同在搓碎玻璃渣子。
搓了没一会,妇女双掌中冒出黑烟,烟中带着股非常浓烈的尸臭,熏的柳森林和徐总都干呕了起来。
她搓手的功夫,我也没闲着,心里在暗暗戒备,不知这妇女是不是铁尸堂的人,但就她这点道行,就算是,在堂口也排不上名次。
当尸臭味消散后,中年妇女摊开掌心,我看到她双掌焦黑一片,就像抹了层沥青。
“小伙子,头回见面,咱俩亲近亲近?”中年妇女不怀好意地笑着,伸出胳膊要跟我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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