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礼杰面无表情的提醒他,“做x…上床…性x……怎么称呼都行。你还哭了……”
乔智才手忙脚乱的捂住他那张破嘴。“胡说!昨晚明明是鬼压床…”
乔礼杰面色不善,“你敢说我是鬼?”
乔智才简直想给他哭一个,“不对!我没有……”
乔礼杰趁势抱住二哥的细腰,“你有的。你那么热情那么主动……你还回吻了我…”
乔智才两手捂住了他的嘴。“够了!”
“你也爱我的?对不对?”乔礼杰低声说道。他眼睛闪闪发亮充满期待的低语着。
乔智才刚要点头,又反应过来。“瞎说什么?你是我弟弟……”他站起身茫然说道:“我需要冷静一下……礼杰你……你也好好冷静………”
乔礼杰盘腿坐在地上忽然发出冷笑。
乔智才见他那副样子就痛心疾首的发出质问。“礼杰,你怎么变成这样……我是你哥……。”
乔礼杰抱住了二哥双腿,一颗头沉重的依靠在他身上。“我干你的时候……你明明也很快活…”
乔智才面颊滚烫,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他拎住礼杰领子猛扇了他一耳光。“你还说……我看你是疯了……”
乔礼杰低着头不说话,凌乱的头发遮住面颊,气喘吁吁的咬住了薄唇。
两兄弟打起来了。
乔智才先是单方面对弟弟做出攻击……乔礼杰则是连连后退,偶尔抬手挡他一下。打到后面他见乔智才已经气的发疯,只好同二哥纠缠成一团。
乔智才被他箍紧了双臂动弹不得,奋力挣扎将桌椅都踢倒。暖瓶子滚到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乔礼杰赶忙护住二哥,自己被热水烫的叫了一声。
乔智才体力不济很快便败下阵来。说道:“还不松手!”
乔礼杰手臂烫的通红,乔智才歇了一会,拉起倔驴似的弟弟进了卫生间。
冰凉的流水划过肌肤,乔礼杰闷声不响的靠住了木头墙壁。二哥给他冲过凉水,用凉毛巾包住了伤处。
一种浓浓的疲惫感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他背靠木头墙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磕的木板壁铛铛作响。
乔智才听到脚步一顿,还是飞快的披上大衣走了出去。
他已经不能忍受和礼杰再多待一分钟。
乔礼杰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半响,坐的全身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腿骨简直嘎吱作响。
他一瘸一拐的扶起桌椅,又捡起满地碎暖瓶。碎片扎的他满手伤痕,也是不管不顾。
一时把家里都打扫干净了,他坐在床边默默的打开床头柜抽屉,笔记本里有张二哥的单人照片。照片中乔智才笑的见牙不见眼 ,正在向着前方挥手说着什么…那笑容灿烂的能够遮蔽了日光。
他抚摸着照片磨损的边角,心中升起一点恨意,“太着急了!怎么能这么莽撞意气用事的去表白,不把二哥吓跑才怪。不但毫无谋略简直像个傻瓜……”
乔礼杰没想到自己也像凡人一样能被情感冲昏了头脑降低了理智。他心中默默的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乔智才此时正坐在小宋那间低矮狭小的阁楼里。他像要保护自己一般,手臂抱着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张脸也藏在臂弯之中。他静静的缩进角落间或发出一声哽咽。
小宋看他那副样子也不敢开口相问。只好为他披上大衣,自己孤独打了地铺。
乔智才默默流泪,即悔又恨的咬着自己手腕。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同弟弟做下这种事来。
窗外非常的晦暗,他透过阁楼圆形悬窗,能够看到天边的一点星。那夜色与繁华的上海完全不同。星光点点如黑丝绒上的闪钻,明亮极了…
晚风吹来一点冰雪的气息,夜深人静。谁还在辗转反侧夙夜不眠。
谁又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情感的泥潭。
乔礼杰呆坐了整晚,早上才发现二哥的箱子放在露台上并未拎走。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侥幸,也许二哥还会回来拿行李的。
他那张脸被乔智才扇的又青又肿,手指头印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见二哥是真的下了狠手。
乔礼杰不能去上课,只好借房东太太电话请了假。他用冰块敷着脸,暗自下定决心,等二哥回来一定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话说尽的用逻辑能力对他进行一番说服。
乔礼杰一直守株待兔等到下午。然而那只兔子并未一头撞来。来的人只有小宋。
小宋来拿乔智才的行李,说道:“乔大哥临时同别人换了船票,他今天晚上就要走了。”
乔礼杰被打了个出其不意。站起来说道:“什么?”那凳子扑通一声撞在地板上。
他自诩聪明,却没料到二哥这么快就要脱离他的掌心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