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砂得意的弯起嘴角,她就知道拿燕倾压她她一定会畏惧的,只是她这笑容还没能得逞,宫泠羽便哈哈大笑起来,抬起手指指着她,像看着一个傻瓜:“你说我怕燕倾?那你呢,你难道就不怕他么?明砂,你还是和过去一样的脑子不够用啊,燕倾能害得了我一次,我还能第二次栽在他手上不成?”
乐明砂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宫泠羽道:“人不能第二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当然,这话的寓意太深,你没读过书可能不会理解。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呢,不会在同一个人手上吃两次亏。而你就不一样了,因为,你傻。”
接二连三的从宫泠羽嘴里受到羞辱,乐明砂就要坐不住,下床来跟她动手,宫泠羽连忙劝住她:“明砂,我学过医术你晓得的,我劝你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生气,不要动怒,更不要下床。因为你如果太过激动,以后可能连孩子都不能再有了。”
乐明砂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却是真的不敢在妄自乱动了:“你会有这么好心?”
“当然咯,我可不像你。”宫泠羽自然而然的接下话。
乐明砂重新靠回了床上,看着她,良久,才缓缓道:“宫泠羽,你到底是人是鬼?”
宫泠羽笑道:“我是鬼呦。因为有仇未报,所以就从地府爬上来了。”
乐明砂听得背后一阵发冷,她知道她是人,可是,这样的宫泠羽比鬼还要可怕!
宫泠羽就站在离床不过三步远的地方,乐明砂想起往日大家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谈天说地的情景,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嫉妒宫泠羽,痛恨宫泠羽,希望能够得到她的一切。后来,她终于有机会得到她的一切。
可是,燕倾对她,哪里有对过去对待宫泠羽那样半分的认真?
后来,便是连死了的宫泠羽,乐明砂都是嫉妒的。
更何况如今她又回来了。
“你,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乐明砂如泄了气的皮球,苍白无力的质问宫泠羽。
宫泠羽道:“直接杀了你有什么意思,我活着,还能让你舒坦了不成?”
“你!”乐明砂再次语洁,被她气得一口气没上来,重重的咳嗽。
宫泠羽嘿然一笑:“明砂,你知道你和燕倾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为什么连个孩子都怀不上么。”
“你少胡说!”孩子真的是乐明砂的软肋,人都有脆弱的地方,谁也不愿意这份脆弱被扩大。她坚持称这孩子就是燕倾的种,嘴硬道:“这就是我与殿下的孩子,你少无中生有,搬弄是非!”
宫泠羽不理她,只顾接着说自己的话:“那你觉得,燕倾是真的爱你噩梦。”
乐明砂的眼底掠过一丝失落,但嘴上却装傻道:“殿下自然是爱我的,他不爱你啊,否则怎么会灭了你全家!”
如今的宫泠羽,才不会听到她提起当年的事情就被激将法刺激得不能自己,她相当淡定的说:“可以啊,既然你连这都知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们在一起六年多,你却始终无所出?”
乐明砂沉默了。
宫泠羽眉间一凌,道:“因为他觉得不不配为他生下孩子。”
闻言,乐明砂身子一震。
宫泠羽继续冷冷笑道:“你的低贱身份,你的毫无背景,你的……一切都是这么配不上他,他又怎么会让你为他生儿育女?”
几秒钟后,乐明砂发出悲怆的一声惨叫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明砂,不好意思,揭你伤疤了哦。”宫泠羽天真无邪的跟她“道歉”。
乐明砂的身体情况本就不好,一而再的受到刺激,终于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宫泠羽连忙跳着躲开。
乐明砂呕了一地,鬼知道她都吐了些什么东西出来。
“恶心死了……”宫泠羽一边摇头一边啧道,离开了房间。
世子府里面其他人都是能躲则躲,没有人在院子里闲逛,这下看下来,似乎空旷了很多。
听说昨儿个燕倾发了脾气,真的是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宫泠羽打算去找花颜雨,因为她今天在早上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怀真的佛宝袈裟会在花颜雨的手上了。
——因为当初让怀真破了色戒的女人就是花颜雨。
怀真到死也不愿意说出那个女人是谁,便是因为她是花颜雨。
和她宫泠羽长相有五分相似的花颜雨。
怀真喜欢她,自然……也无法拒绝和她容貌如此相近的花颜雨。怀真的心思,从生到死都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