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空穴不来风,宫泠羽的心绪不宁不是毫无来由的。
她赶到后院的时候,忘川真的只剩下了半条命,毫无生气的趴在长凳上。
宫泠羽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红着眼睛问道:“谁干的?”
她对他说话的语气还算的上温柔,可就是这温柔之中有着一丝愠怒的杀气!
过了好大一会儿,忘川才睁开眼睛,看到是她,目光变得温柔,强撑出一抹笑来:“我没事。”
“我问你谁干的。”宫泠羽面无表情的重复着这句话。
忘川垂下眼睑,抿着嘴不出声。宫泠羽压制住心里的怒火,扶他起来,无视旁人异样的眼光,将他搀扶回去。
上了门,宫泠羽在床上铺了几层柔软的锦垫,才扶着忘川趴上去,她跪在他腰边上,轻吸了一口气,道:“你忍着点,我要脱你裤子了。”
“血和肉都沾到布上,肯定会痛,我数到三就动手,你忍不住就咬着我手臂。”她说着,真的将左手放在了忘川面前。忘川微怔,就在这时,忽然后腰到屁股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已经动手了!
然而那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疼一下便没事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宫泠羽放在忘川嘴巴前的手还没有抽回来,便觉一片温热的柔软覆在了上面,轻轻的一下,很快便离开。宫泠羽抬头去看,忘川偷着轻吻了她一下,便深深的将头埋了起来,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宫泠羽心中微叹,没有说什么。
她看着忘川裸露的身体,目光并未有所变化。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忘川的身材好到极致,几乎满足所有女性对于男性身体的幻想。
可她,又怎么会对他存什么幻想?
隔空取出戒指空间的自制消毒水和棉签,宫泠羽开始给忘川清洗伤口。
清洗、上药、包扎伤口,又开了一张补血的药方,给了门口守门的十两银子,他便屁颠屁颠去给拿药了。
宫泠羽再次回来的时候,忘川已经睡着了。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床边,看着他,平静的说:“忘川,我知道你没睡。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是谁干的。”
这夜王府里是有大把的人看着她不顺眼,可也不至于各个都敢动她。
动了忘川,便是动了她。
伤了忘川,便是伤了她。
她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她又凭什么要忍下去。
良久,忘川才小声开口道:“是司马氏。”
语毕,忘川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讲给了宫泠羽。
宫泠羽听后,只道了句“我知道了。”她对于这件事根本没打算想要放过,忍气吞声也从来不是她的作为。她可以装疯卖傻,也可以扮成无辜小白跟人拼戏份比演技,可唯独别人要动忘川,她一万个不允许。
上一次唐紫兰,就是最好的例子。
司马氏一定不晓得唐紫兰是怎么死的,不过,她马上就会知道的。
唐紫兰孤身一个人在地府里会很无聊吧,那她就大发慈悲的给她送个伴过去!
一抹嗜血残忍的笑,爬上了宫泠羽冰冷的唇角。
外面传来动静,宫泠羽走到窗前,透过半开的窗子看到夜云轻正往院里走,她稍稍敛了一下眉目。
夜云轻身后跟着抱着锦盒的画眉。
宫泠羽迅速返回床边,扯过被子盖住忘川的身体。
他虽然一直扮成女孩子,可这脸蛋儿是变了女孩子没错,身体却还是男人的,平日里夜云轻还总是嫌弃她的胸小。
宫泠羽走到门口拦下夜云轻:“做什么?”
夜云轻眼中有一丝愧疚,他看了眼屏风,似乎想透过屏风看到后面床上的人,“我来看看小川。”
“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夜云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但旋即他便回头瞪了眼画眉,她上前一步,把手中的盒子双手奉上,并说道:“小夫人,这是我们家小王爷特意找出来的伤药,跌打损伤内伤外伤通通包治包好,绝没有副作用,都是他以前挨老王爷打,亲自试用过的!”
她话还没有说完,夜云轻便拿过她手中锦盒,顺便给了她一脚:“让你多嘴的?给我滚。”
画眉委屈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