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跋低低笑着,位置是否。
这串长且低沉的笑音,一声声都敲在楚云笙心间,禅院那番话元跋肯定听到了,有说出这番话来,她怎么可能不多想。
元跋肯定知道了什么,或许把平阳的生平都打探的清清楚楚,知道平阳和七皇子在南秦有过相遇,或许……他知道的更多。
她努力告诉自己,就算元跋知道了又能如何,有一种秘密叫:不是秘密的秘密。即便大家心中都清楚,只要没说出口,那就是另一回事。
楚云笙在催眠式说服自己,时间一长效果就出来了,岂料元跋又丢来一个炸弹,“不知郡主知不知道南秦的动荡。”
“南秦的事情,和德敏有什么关系?”楚云笙表现得很不在意,这大概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吧!
“是么,本公子今天刚刚得到一个很大的消息。”他似笑非笑觑着旁边的人,“事情闷在心里很不舒服,既然郡主不想听,那就不说了吧!”
楚云笙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盯着马车的帘子在看,有好像是在发呆。
车辕上,辰四正在驾车,感受到身后一阵寒意,瑟缩着肩,提心吊胆驾着马车。
走下马车前,楚云笙回过身对元跋说,“南秦是诗书礼乐之国,德敏欣赏的是南秦的的文化,那些千百年沉淀下来的东西,而不是那些乱成贼子。以后,也请元公子不要在德敏面前说起这些了。”
她是被元跋逼的气急败坏才会这样说,元跋多次的试探,要不是她定力好,只怕已经露馅了。刚刚那番试探,她应付自如,以后呢?难保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定力。
马车上,元跋伸手拨开侧边的帘子,目送楚云笙一步一步靠近燕王府镶着铆钉的朱门,直到朱门一点点合上,那抹身影被隔绝,“永宁大长公主,穆王,平阳公主。”
马车外,呜呼的风呼啸着,吹掉了一大片洁白云朵,漆黑的乌云盘旋在上方,乌云一点点压低,马上就是一场暴风雨了。
元跋吩咐马夫,“走吧,刚在这场雨之前回去,别湿了身子。”
楚云笙进了王府后,心中是劫后余生的快感,然而元跋的话依旧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她问辰四,“南秦的事情。”
元跋说,南秦发生了大事。元跋能知道,那么燕王身边最受倚重的七星九曜,没理由不知道。
辰四垂首不答,“属下知道的不多,不敢在郡主面前乱说,等郡王回来后,属下向漠九询问,届时再详细向郡主详细讲述。”
楚云笙心中忧心忡忡,“你先说你知道的。”
辰四犹豫片刻,最终简言意骇的说,“昭王以保太上皇护位为由起兵造反,周边诸侯云集响应,南秦内乱。”
“内乱。”楚云笙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心想那个人还是行动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心忽然一收,紧张的问,“你说北狄会不会趁虚而入,在南秦边境作乱,甚至直搅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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