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自告奋勇。
“那板车我认识,维修队小宋的。”
“我之前跟他一个车间,我去借。”
此时,张强刚送小孙和小宋出门,二人正要走。
“小宋,板车借我用用。”
“我妈、我儿子都要不行了,我还剩半口气。”
“我们急着去医院。”
他明知道自己跟焊工车间的人不对路子,特别是维修队的。
但还是张了嘴,觉得对方总不能见死不救。
结果小宋一见是他,那脸色阴沉的,好像挂着千年化不开的寒冰。
“对不起!板车我还要用呢。”
“哪凉快哪待着去!”
小孙也冷笑着说。
“罚我们钱的时候那么牛逼,现在怎么成孙子了?”
“滚一边去,别挡路!”
说着,还推了贾东旭一把。
而后,二人一秒都没耽搁,骑着板车绝尘而去。
赏了贾东旭一嘴黄土面子。
四合院众人看到这幅光景,都不住的摇头。
“人,混到这个份,也真是没谁了!”
“直接死了倒也干净,给好人留个地方。”
“是啊,找根麻绳,再找一棵歪脖树,吊死算了!”
贾东旭尴尬的戳在原地,贾张氏大骂对方没人性。
秦淮茹也气哭了,瘫坐在了地。
一直旁观的傻柱,刚才没言语。
看到秦淮茹如此这般,二十几年老光棍的荷尔蒙。
再次占领了大脑高地。
何雨水一瞧,自己这傻哥又要犯傻。
就想伸手去拉他,可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不就是个板车吗,我去找。”
“秦姐你快起来,地怪凉的,别冻着了。”
说完,他就出去找车了。
秦淮茹看这个傻小子赶着帮忙。
也就不哭不闹了。
自己的美色再次发挥了关键性作用,心里不由一阵得意。
贾张氏却开始用最后的力气,冲四合院众人,扯着嗓子骂街。
“妈的,我们娘几个都快吹灯拔蜡了!”
“你们这帮王八蛋,却都眼巴巴的看着。”
“还不如一个傻子,什么东西!”
四合院众人一瞧。
得嘞!
一腔子善心,被当成了臭狗屎。
贾家果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大部分人都心灰意冷的回了屋。
傻柱很快找来板车,拉着贾东旭、贾张氏、棒梗和秦淮茹。
就往医院赶。
壹大爷本来不想管,但为了维护自己在四合院的威望。
还是和壹大妈跟了过去。
何雨水唯恐傻柱吃亏,也跟着壹大爷二人一道去了。
和满院人的垂头丧气不同,此时,正在擦拭新缝纫机的张强。
脸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格外开心。
刚才的一幕,他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叫做君子坦荡荡!”
“小人惨兮兮!”
“也无外乎如此了!”
路。
骑着板车的傻柱,一想起次在医院,和秦淮茹的小暧昧。
就肾腺素飙升,蹬的格外卖力。
车链子都快甩飞了。
可坐在边的贾张氏,却依旧不满意。
“我说傻柱,你见天在轧钢厂厨房呆着,应该不缺嘴啊。”
“怎么蹬个板车一点劲没有。”
“没吃饭还是怎么着?”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老爷们呢!”
傻柱一听火了。
“卧槽?”
他正要撂挑子不干,秦淮茹紧忙安抚。
“妈,人家傻柱够可以的了。”
“你少说两句,我不爱听!”
贾张氏一瞧。
哎呀!
这小表子还敢跟自己顶嘴,刚要发火。
就见贾东旭一个劲向她使眼色。
娘俩也一对眼儿。
她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就没再说什么。
这小子要是脚底抹油,闪了。
哪里找这么好的壮劳力去。
再者说,三个人病成这样,不定花多少医药费呢。
傻柱跟着过去容易,有秦淮茹勾着,想回来可就难了。
不把兜儿掏干净了,就甭想走。
“柱子,我妈这人就是爱唠叨!”
“嘴不饶人,心里却跟盆火一样,热乎着呢。”
“你可别见怪。”贾东旭佯装歉意。
贾张氏也跟着虚与委蛇。
“对对对,过些日子,我高低给你张罗个媳妇!”
傻柱翻了翻白眼:“这倒像句人话。”
然后再次了三轮,甩开膀子玩命蹬。
却看不到身后的贾张氏,一个劲冲他龇牙咧嘴、挤眉弄眼。
到医院后,挂了个急诊。
三人一检查,果不其然,就是绦虫病。
特别是贾东旭和贾张氏母子。
二人那天造的红烧肉最多。
肚子里的虫卵、幼虫甚至成虫。
说夸张点,都能用一个集团军来形容了。
棒梗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属于一个混成旅范畴。
三人是一分钟也没敢耽搁。
立马住了院,又吃驱虫药,又洗胃。
折腾到晚九点多。
饭也没吃,只输了点葡萄糖。
就在医院病床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