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被揍之后,许大茂疼痛难忍,只好让壹大爷帮忙再请一天假。
之前因为避风头,他已经请过假了。
所以不敢再多请,再怎么疼,明天也必须去班。
回屋之后,他把红肿冒血的地方,简单擦拭一下。
然后开始涂抹从老中医那里弄的药油。
看着镜子里遍体鳞伤的自己,他恨死了贾张氏一家,不过更恨张强。
因为叫人来堵门口的是他,带头揍自己的还是他。
想来想去,他都觉得不对劲。
“这家伙分明是蓄谋已久啊。”
“肯定是他害的我,给前几天于海棠的事报仇呢。”
“可大半夜的,他是怎么把我弄到贾家炕的?”
琢磨了半天,他也没琢磨明白。
“莫非真的是我睡癔症了?”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再涉及到张强的事,可得多留个心眼。”
“这小子太邪性了。”
红星轧钢厂。
午。
为了开发新产品,迎合市场需求。
磨工车间近几天特地从国外引进了一台新型磨床。
按理来说。
引进大型设备,出品方都会派专人,帮着安装调试。
可这台磨床是某苏的战利品,战场缴获的。
它的结构很是复杂,说明书和图纸又全是专业性很强的英文,几乎没人看得懂。
结果安装了五六天,也没安装明白。
磨工车间的车间主任,和几个小领导急的团团转。
几个厂长也是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老何,这张磨床的图纸,你和老赵、老聂、老廖几个人已经研究好几天了。”
“到底有没有个结果?”厂长杨建军双手背在身后,问主管工艺的副厂长何忠。
“杨厂,不瞒你说,这张图纸。”
“我只能看懂五成,剩下的地方,特别是核心的精密结构。”
“我完全研究不透。”何忠如实说道。
他是几个副厂长里,唯一喝过洋墨水的。
他都不行,其他几个更是白搭。
“杨厂,督促生产,提高效率,减少浪费。”
“这是我的专长,其他的我真不行,让您失望了。”主管生产的副厂长聂飞,揉搓着手心,尴尬的说。
“杨厂,把控质量,处理安全事故,我当仁不让。”
“安装这个洋玩意,我是一点办法没有。”赵长远摊了摊手。
看其他几个副厂长都表了态,主管安全的副厂长廖越民也靠了来。
“杨厂,我是个粗人,要说提升工人安全意识和纪律性,消除安全隐患。”
“这个我最拿手。可我大字不识几个,别说英文图纸。”
“小人书我都看不明白。”
杨建军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胡说八道,如果安全隐患真的都消除了。”
“老李现在能在医院躺着吗?”
李怀德因为被电的太严重,现在还在协和医院挂盐水呢。
廖越民一听,尴尬的要死。
在这么一大群人面前,被厂长批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厂,我会谨记这次教训,保证下不为例。”
杨建军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安装设备,你的人也帮不忙,都别在磨工车间戳着了。”
“去忙别的吧。”
廖越民紧忙领命,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
其他几个副厂长看着他的衰样,都在暗自偷笑。
今年的先进个人,他是肯定评不了。
刚一出车间大门。
廖越民劈头盖脸就给安全科长何勇一顿骂。
何勇又劈头盖脸给一众安全员一顿骂。
特别是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贾东旭。
何勇正骂着,贾东旭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何科长,我又想窜稀了,我得厕所!”
“tm的,我看你真是不想干了,一午窜了三四回。”
“赶紧去吧,别再拉裤兜子了。”何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其他安全员一听,哄堂大笑。
贾东旭一边往厕所跑,一边好奇。
科长为什么要说个“再”字呢?
“莫非我昨天在四合院拉裤兜子的事被他知道了。”
“谁的嘴这么欠?”
因为树敌太多,一时间他也猜不到是谁。
但他觉得,张强和阎解成的嫌疑最大。
这都传到科长耳朵里了,用不了三天,还不全厂尽人皆知。
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与此同时。
锻工车间里,阎解成正跟工友们白活呢。
把昨天贾东旭拉裤兜子的事。
绘声绘色、声情并茂、添油加醋、反反复复的说了又说。
胆敢扣他两块钱,还偷他家馒头。
他必须好好恶心恶心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