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
“你妈我年轻的时候,还评过三八红旗手呢!”
“最擅长的就是打硬仗,打大仗,打没有准备的恶仗!”
贾张氏洋洋得意的说。
贾东旭重重的点了点头。
“淮茹,不是我说,你真应该跟妈好好学学。”
“这都是宝贵的斗争经验呀!”
“要不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有妈这尊宝贝在,咱家以后就错不了。”
秦淮茹都无语了。
心说如此毫无廉耻,却能说的这么道貌岸然。
这娘俩,也算的是古今第一了。
真不知道你那三八红旗手是怎么得的?
评委的眼睛都瞎了吗?
还跟她学,你怎么不让我学点好?
不过这么一闹,贾东旭的工作确实有了着落。
自己和那几个孩子,到不至于饿死了。
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于是,她也跟着说了句应景的话。
“妈真是宝刀不老啊,佩服佩服。”
贾东旭虽然留在了轧钢厂,但以前的焊工工作是别想了。
在杨建军的干预下,谋了个安全员的差事。
所谓安全员,工作就是四处巡视。
发现安全隐患,及时向相关岗位和领导汇报。
以便第一时间整改。
因为不用在生产线干活,所以轻松了许多。
但工资也少的可怜,只有区区十四块六。
比之前张强当焊工学徒的工资,还少了一块钱。
不过也算是有了盼头,毕竟表现好的话,是有可能调动到原来岗位的。
中午。
当贾东旭穿着黄马甲,带着安全生产的红袖标,出现在焊工车间的时候。
焊工师傅们都笑了。
“哎呦,东旭,有生之年还能在这见到你,三生有幸啊!”
“两个月不见,鸟枪换炮了,还混成安全员了呢,不简单不简单。”
“安全工作大于天,以后,你就是我们焊工车间的天了,车间主任都得靠边站。”
“以后我谁的都不听,就听咱东旭的。”
焊工师傅们表面寒暄,实则都在旁敲侧击、指桑骂槐。
拿贾东旭这个破落户找乐子。
毕竟贾东旭的人缘实在太差,又闹出了偷窃和栽赃陷害的事。
这样品行低劣的人渣,谁都看不起。
贾东旭皮笑肉不笑的迎合了几句,就跑到别处巡查了。
维修队休息室里。
张强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切。
“这王八蛋还有脸来?也不怕咱们一人一口吐沫,把他淹死!”
“就是说,臭不要脸的,敢栽赃咱们张班,什么人能干出这种事?”
“我要是他,早一头撞死了!”
“你们看他那嘚嘚瑟瑟的样子,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张强则冷笑了一声。
“我敢打包票,这小子在轧钢厂混不长!”
吃过午饭。
张强依旧给宣传科投稿,并告诉于海棠,晚一起吃饭,要给她个惊喜。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
几个维修工,怒气冲冲的跑进了休息室。
“吗的,这贾东旭真不是个东西,罚了我两块钱。”小宋气的把焊工手套摔到一边。
“怎么回事?”张强紧忙问道。
“说我乙炔瓶子没装回火器,有安全隐患。”
“这东西不是领过多少回了吗?后勤一直没货。”张强道。
“是呀,我也这么说的,可他不听。”
“当时就把罚单给我开了,真tm晦气!”
贾东旭作为安全员,工资虽然很低,但见到安全隐患,是有罚款权利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
安全员都会考虑具体情况,跟工人协商解决。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罚款。
贾东旭这么干,明显是在故意刁难人。
不多时,老王也跑了进来。
“奶奶的,这贾东旭,我跟他没完。”
“你也被罚钱了?”张强问。
“谁说不是啊,说我焊把线破损严重,有漏电风险。”
张强好奇:“咱们的焊把线是旧了点,可破损的地方,不都用绝缘胶带缠着呢吗?”
“他说不行,必须换新的。”
“焊把线里都是铜丝,属于贵重物品。”
“厂里为了节约开销,半年才发一次。”
“他之前就是干电焊的,又不是不知道,却非要罚我。”
“我真是日了狗了。”老王咬着牙道。
张强握了握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维修队工人们都围前来。
“这混蛋是故意跟咱们维修队过不去。”
“张班,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总这么罚,这活是没法干了。”
“就说咱们维修队工资高点,也架不住他这么罚啊!”
张强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这贾东旭,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