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车也跟着开动,远远的吊在后面。
我默默的把面具带上,继续接过来许航早已准备好的鸭舌帽,仇恨的盯着丁浩的车,心说等着吧,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跑掉了!
马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开着。
许航开车的技术很好,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会慢,始终和丁浩的车保持在2米左右,偶尔转左,又时候又往右边开,不让对方产生怀疑,察觉到被人跟踪。
两辆车径直驶出了之前那个繁华的路段,拐过好几个路口,行人渐渐稀疏了,可丁浩仍旧没有停,不知道他要开去哪。
我有些急躁,就说要不我们现在上得了,万一这孙子的朋友来了,或者是直接开回家,那可怎么办?
许航摇头,说我今天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早已经得到消息,这小子晚上不会回家,而且等会十点的时候,还约了人,是男还是女暂时不清楚,不过我们总会找到下手机会的。
我将帽檐往下压了压,放心了些。
丁浩这小子貌似还在兜风。一直在附近乱逛着,把车到处开,被迫无奈,我们只能把距离放得更远,在4多米外吊着,远到只能看到他的车尾灯为止。
终于。跟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丁浩的车才完全开出了闹市区,随后又是七弯八拐的,幸好许航比较沉稳,没有跟丢,换成是我早已经被绕昏了。
到了晚上八点半。丁浩的车子来到了观澜江江边,终于停下了。
深证市并不近海,市内最大的河流就是这条观澜江,位于市中心,几乎把整个市切成两半,上游和下游都建有桥,跨度非常大。
江堤很宽,沿途设有路灯,看得出平时有很多人会来这里散步,只不过如今是冬天,晚上非常冷,这才没见到什么人影。
丁浩的车停在上面。我们则停在下面,许航把车灯关了,我们依次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手里提着棒球棍。
江边上风很大,除了路灯下的一小块面积能视物之外,到处都是黑黝黝的,河堤边还植有树,经风一吹哗啦啦的响,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我和许航并肩走着,头戴鸭舌帽,脸上带着面具,尽量把脚步放轻,不急不慢的朝丁浩的车子靠近。
离得越近,我的心就跳得越快,提棒球棍的手甚至还有些颤抖。
这是激动。
第一次跟这小子认识,是在徐冰妍的宴会上,当时处处针对我和李霜,可是后面沉船之后,她对自己女朋友见死不救,怕死怕得跟个废物似的,而等我把徐冰妍救上来之后,他又想甩锅在我身上,最后就是在学校外的大排档里,他带着人堵我。虽然我后面没有动手,是大虎替我教训的他,不过我们之间的仇恨,一直在无形之中增长着。
一直到了几天前,他毒打了徐冰妍,差点导致她流产。这才让我对他的仇恨达到了一个临界值,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其实,这世上并没有不能化解的仇恨,如果丁浩只是单单的针对我,被我逮住机会固然会报仇,即便他逃掉的话。我也不会穷追不舍。
唯独他对徐冰妍这一个孕妇动手了,这样的人渣,不配称为男人,我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才行!
许航拿出了一根烟,点燃,然后递给了我,我没有拒绝,接过来抽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立即充斥整个大脑,让得身体为之一振。
几十米的距离,眨眼就到了。
远远的,就看到丁浩靠在车门旁边抽烟。一边打着电话,貌似跟人吵起来了,破口大骂着,说操你妈逼,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老子立马叫二十号人过去砍死你!妈逼的,敢跟我作对。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鸟样!
丁浩站在路灯下,灯光很刺眼,所以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站在了几米外。
看着他那张看着还算很阳光的脸,正涨红着对电话里骂着各种生殖器官,我极力压抑住自己的仇恨,又走前了一步,压低声音说:“浩少,怎么地,要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