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确实是净身出户了，离婚协议都是他自己准备好的，办好手续他便搬出了陈家的别墅。

不过他还在启达贸易上班，继续做他的副总，说是等陈默在公司站稳了脚跟他再考虑辞职的事。

晚上陈默给陆庭深打电话：“陆先生，婚我已经离了，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接手公司？”

站在阳台上抽烟的陆庭深眉头一皱，不答反问：“他爱你吗？”

陈默没明白：“什么？”

陆庭深吐着烟圈又问：“那个男人，他爱你吗？”

陈默愣了一下才回道：“我不知道。”

陆庭深再问：“那你爱他吗？”

这次陈默倒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早就说过，不爱！”

陆庭深还问：“你爱谁？”

陈默：“……”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相信吗？

陈默没有说出心里的话，她没有那个勇气表白，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资格。

陆庭深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表情纠结，突然一拳砸在墙壁上怒吼道：“陈默，你他妈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有没有！”

陈默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又哭了。

陆庭深是她心上一碰就会痛的刺，是她眼里一揉就流泪的沙。

剜不掉，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