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一听,便也忙道。
“妈,你也觉得还有救是吗?我也觉得它们精神比刚开始好一些了!”
秦淮如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
“反正是白捡回来的小鸡仔,咱们好好养着,万一养活了呢!”
“嗯!”
林司点头应道。
秦淮如取来了红色黄色颜料,给小鸡脑门分别涂了红色黄色,这样就不怕和别人家的混了。
脑门顶着红色黄色的小鸡看去滑稽又可爱,倒是让小当跟槐花喜欢得抱着不肯放,给它们起名字叫大黄和大红。
林司便直接将这刚刚救回来的那两只小鸡送给了小当跟槐花,院子里的其他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小鸡,那自己的妹妹肯定也得有才行。
林司再把那只健康的留给了阎解娣,毕竟小鸡还是阎解娣第一时间发现的。
第二天放了学,阎解娣第一件事便是来林司家看小鸡,看她的小鸡受没受委屈,看她的小鸡是不是吃饱喝足了。
听到小当跟槐花说起了昨天林司为了救小鸡而做的那些事情,心里一阵触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心里暖暖的。
阎解娣便给自己的那一只小鸡取名小花。
看着小鸡的嘴巴一啄一啄的吃着菜叶子,阎解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鸡的小脑袋。
“大黄好可爱啊!”
小当抱起了自己的大黄,开心的说道。
“姐姐,我也想抱抱我的大红。”
槐花看着小当手里的大黄,便想起了自己的大红,也嚷嚷着要抱。
于是三个女孩子一人手里抱着一只小鸡仔,每个人的脸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林司现在基本每天都要去孟石家,所以一般得等到七点钟以后才能够回大院,有时候也会因为写稿子太晚了选择直接睡在孟石家,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待在家里。
放假的时候,院子里其它孩子有人去河边捉蛐蛐了,也有人去城墙摘了酸枣,当然更多的是捞鱼和养小鸡。
院子里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有几只小鸡,不过现在大家的小鸡都已经养得很大了,只有林司他们家的还是小鸡仔。
当然了,更多的是那些小鸡还没来得长成大鸡,便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而死掉了,能够安全长大的鸡其实也没多少。
但是大家还是会互相比着,说谁养的鸡更好看,再说你的是公鸡你的是草鸡。
大家都喜欢草鸡,不喜欢公鸡。
公鸡养大了只会打鸣,没什么用,吵吵嚷嚷的肯定早早宰了,但是草鸡就不一样了,草鸡可以下蛋,想想每天都能拾到一个蛋,那真是美滋滋了。
只可惜,大家伙买的这些小鸡,大部分养不大,一窝蜂热闹几天,大部分没了兴致,小鸡好像就不见了,或者就算养大了,最后发现是公鸡,也早早地吃了肉。
个别养大成草鸡,还能天天下蛋的,很少很少了。
孩子们就这么热火朝天地讨论着,看着自己的小鸡,满怀期盼,盼着有一天自己的小鸡能下处出来圆滚滚的鸡蛋。
况且小孩子说养鸡,到后面真正养的却都还是大人,毕竟小孩子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那阵子热乎劲儿过了之后,就把鸡甩给大人了。
而就在秦淮如的仔细喂养中,大黄和大红一天比一天大起来。
它们的身不再毛茸茸的,颜色也不再嫩黄了,它们褪去了当初的稚嫩,抖擞着精神,开始长大了。
这个时候已经能分出来公鸡草鸡了,大黄和大红竟然都是草鸡,能下蛋的草鸡。
这让秦淮如乐坏了!
满大院那么多家养小鸡的,其实也只有五只草鸡而已,她们家这一下就占了两只。
而且还是捡回来的病鸡仔。
秦淮如觉得自己家真的是撞了大运了。
就连三大妈知道了这事,特意还来看过,盯着贾家的那两只草鸡看了半天。
三大妈看了半天。
“我们家解娣跟你家棒梗拢共捡了三只鸡,就这两只是草鸡,就被你们拿走了。”
秦淮如的脸挂着笑。
“那是我们家棒梗运气好,那两只鸡捡回来的时候是病鸡,还是被棒梗给治好的,况且棒梗还特意把那只健康的留给了你们家解娣,就怕鸡病死了你们家解娣伤心呢。”
三大妈眼睛都红了,再次看向两只小草鸡。
“真是让你们家捡了大便宜了。”
好在她没再说什么,也就走了。
秦淮如的脸始终挂着笑,目送着三大妈离开。
三大爷阎埠贵家。
当三大爷知道了三大妈去找了秦淮如,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妙了。
毕竟这事儿要细说的话,自己家完全是不占理的啊,人家棒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虽说这鸡是阎解娣先发现的,但是带回去照顾的是棒梗,发现病鸡并且给治好的也是棒梗,甚至为了不让自家女儿伤心还特意把那只健康的给送了出来,只留下了两只生了病的。
只不过人家运气好,那两只生了病的偏偏是草鸡,健康的反倒是公鸡。
这可真没法说理去。
见三大妈回来,三大爷赶忙将这其中的利弊关系说给了她听。
并且三大爷自从一次钓鱼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这棒梗是个有能耐的孩子,与其想着怎么从贾家占到便宜还不如换一种思路,不如说跟着人家混,顺带沾点光实在。
“你想想啊,咱们这只鸡本就是白捡的,又没花钱,虽说是公的,但是好歹还能杀了吃了,给咱家添点油水,再不济拿到鸽子市去卖也能够卖个三块钱,咱怎样都是赚的啊。”
“至于秦淮如家的那两只鸡咱就别打主意了,咱们只要跟秦淮如打好关系,他们家草鸡等到时候下了蛋还不得分我们两个啊,那咱们不就又赚了?”
三大妈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不禁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去找秦淮如说鸡的事情。
“哎呀,你瞧我,都没想那么多,这我已经去找秦淮如了,你说怎么办啊?”
“没事没事,你这去找也是好事,正好能够提醒一下秦淮如,让她知道这鸡是怎么来的,以后她才会记得给咱们家送鸡蛋。”
三大爷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脸堆满了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