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静。
所与人聚精会神的看着。
监控画面仍然在继续呈现。
这一幕,残忍而孤独。
黄泥,杂草,枯枝败叶。
还有遮天蔽日,不见阳光的丛林。
这里躺着一具尸体,不见天日。
缉毒警的制服显得那样孤独。
寂寥的像是被所有人遗忘。
但任凭天气变换,风吹雨打。
六天的时间,始终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周围只是影影憧憧,多了不少的残肢断臂。
还有偶尔前来,眼神中带着胆寒,远远望着的小混混。
对于他们来说,那些残肢断臂,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一般。
恐怖的视觉冲击力,让这些人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动。
一眼之后,就远远离开。
......
此时此刻。
缅国第二监狱。
庞大的墙体全部由坚固的石材构筑。
高达的七米的围墙顶端,缠绕着一群群的蛇形刀刃,手指粗细的铁丝,荆棘密布。
大门方向,则是完全由沉重的石门铸造。
门口矗立着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回逡巡。
另一边,大门内,同样几乎每隔数十米,便会出现一班三人岗哨,肩带着报警通讯器。
手里抱着冰冷的冲锋枪,神色凶悍狰狞。
作为缅国少有的重刑犯监狱,这里的气氛显得无比肃杀。
在这里关押的每一个人,都是即便放在缅国这种混乱的场景里,同样是重罪!
这一刻,食堂内,所有的犯人都带着手铐脚镣,沉重的铁索在地面摩擦的叮当作响。
有人麻木,有人凶形恶像,纷纷端着分发的餐食。
角落里,穿着囚服的黄毛中年人眼神中带着颤抖,抬眼看着悬挂在高处的老旧电视。
空荡荡的右臂衣袖甚至因为恐惧而晃动着。
他又看到了那个人!
脑海中,想到了昔日进来的画面。
很多年前。
他还是一个能在缅国地下,混的很开的存在。
其实他所谓的混的很开,无非是为各个大型集团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跑腿。
譬如从他们手里拿到一点小份的毒,四处贩卖。
又或者是从他们手里接一点断手断脚的买卖。
但即便只是这样,也足够他在外面借着这些集团的势力嚣张。
那些真正的大集团,哪怕是从指缝里漏出一点点的东西,也够他潇洒很久了。
那一天,他接到了来自龙庭集团,一个大哥的电话。
那个人被成为蛇哥。
蛇哥告诉他,这次让他带着兄弟们去办点事。
砍一个已经死了的缉毒警的脑袋。
只要他能做到,就可以提着这个缉毒警的脑袋,到他那里领一百万。
一个死人的头,一百万。
当时黄毛几乎高兴疯了。
他甚至没有想到为什么只是砍一个死人的头,蛇哥就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几乎就在当天,他就带着十个兄弟,一起来到了那片荒山。
那里,就是那个缉毒警的尸体所在地。
然而就在他掏出砍刀的那一刻。
荒芜的山林里,忽然冲出来了十几个带着头套的身影。
凶戾,暴虐,身带着令人颤抖的血腥气息。
这些人连话都没有说一句,狠辣的像是疯子。
冰冷的快刀折射着隐隐的寒芒。
一声声惨烈到极点的哀嚎,响彻山林。
那一天,他的右手没了,不光是他。
他带去的十个人,右手全都被齐根斩断,甚至还有人连大腿骨都被硬生生剁成两段!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他绝望的哀嚎的时候,那些疯子将他们被砍断的手。
当成香,祭奠那个缉毒警的模样。
他只记得,自己几乎痛到崩溃的那一刻,看到了一道人影。
逆着光,带着头套,看不到脸。
唯独身影和眼神,和刚才电视画面中的那道年轻人影,一模一样。
那是来自灵魂的恐惧。
更是他永远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