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川！”她都快被他说的崩溃了，脸想要挪开，他的手指，却忽的用了一点儿力气，让她不能转过脸去，避开他的眼睛。

“囡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我？”

也许是因为他的目光太炽热，也许是因为周围只有他们俩，也许是因为，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半天，只能故作镇定的吐了一句：“爱不爱的，重要么？重要的是，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了。既然不可能，就根本没有考虑的必要。”

她是理智，如果她敢跟凌一川在一起，不说别人，父母就得杀了她！她也不相信凌一川，他说的情话，她统统觉得是谎话。面前是一朵花，背地里，却是刀子。

她真的已经过去了情情爱爱的年纪了，而且，在她还相信情情爱爱的时候，是凌一川亲手把她的所有感情，都榨干，然后挫骨扬灰。

到此时，他还问她是不是爱他，不是很可笑吗？

“也就是说，你还承认，你心里有我，是吗？”

他轻轻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她即使想垂眸都不可以，分明从他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坚贞不屈，好歹是决不妥协的形象，可是，在他的眼底看到的自己，却是一个略有些慌乱的，气息不稳的，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被他的笑容，吸到眼睛里的狼狈不堪的形象！

“如果一定要算，我是讨厌你。”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下她眼底层层叠叠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