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上下,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转头,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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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一川刚刚离开,门里,刚刚还在闭目养神的纪流年,忽的睁开了眼睛。
“女儿……”纪启轩和安秀如,看到女儿忽而乍睁的眼眸,也是无比伤心:“女儿,别怕,他已经走了。”
她不怕,她从一开始,就不曾怕他。
当所有的事情袭来的时候,她居然没有觉得有多痛恨他,讨厌他,憎恶到,恨不得杀了他的地步。好像跟他在一起,有他在身边,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种习惯,不是爱,不是恨,只是一种微茫到,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崩塌的碎片。
她不敢去想,只要想到,任何一个和他有关的画面,好像,原本早就已经被利刀刺入,绞碎,破败成灰的心脏,还会痛楚不堪一样。
没有他,没有他们在一起的信念,她的整个世界,好像都变成了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