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为什么害怕呢？”隋枫笑嘻嘻地走上前，用手一把揽住她的脖子，将嘴凑近她的耳垂，“我不是你最爱的小枫哥吗？还记得吗？你还为我缝过同心结呢？让我看看你的手，当年刺出来的针眼，还在吗？”

隋枫捏住洪灵舞的素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指尖。洪灵舞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犹如一只缩在狮子面前的羔羊。

“怎么？害怕吗？痛苦吗？生不如死？请千万告诉我你的感觉，因为我希望杀死你一千次，一万次，你对我做的事，我要统统奉还。”隋枫冷笑着说。

洪灵舞抿着嘴，拼命忍住自己的颤抖。但是隋枫身上的黑暗，让她感到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冰冷。她无法控制自己。

“来，看看我这把剑。”隋枫将手中的灵舞剑递给洪灵舞，“看到里面的鬼影了吗？”

洪灵舞颤抖着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灵舞剑剑刃。清澈的剑刃之中，鬼影重重，里面充斥着曾经效忠于她，效忠于义父的海盗的鬼魂。他们在剑刃中挣扎咆哮，哭喊连连。恐惧而悲痛的泪水从她美丽的双眼中滚滚流出。她的嘴唇扭曲变形，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

“怎么了，我们济海舰队的大司库，海的女儿。这难道不是你喜欢的生活吗？”隋枫咧嘴笑着说，“难道你以为你和这群海盗能够天长地久吗？当了海盗就要有被人宰掉的觉悟，还想要养儿育女，老死床榻，想得太多了吧？”

“嘶……”洪灵舞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怎么样？你的整个世界被人毁灭是什么感觉？”隋枫冷笑着问，“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很新鲜？是不是很有满足感？想不想要再来一次？”

“小枫哥，杀了我吧。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无可恋。你成功了，你已经毁掉了我向往的一切。你赢了。”洪灵舞跪倒在地，闭上眼睛。

“哼哼……”隋枫从她手里夺过灵舞剑，横在她的脖颈之上，攥紧剑柄。但是，他却没有将剑刃抹下去。

“不不不，这么杀死你，太便宜你了。你对我做的事，想要一死了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我要你活着，我要你领略一下死过一千次，一万次的滋味。”隋枫转过头，望向皇宫的大门，“先从你敬爱的义父开刀。”

“我从来没有敬爱过我的义父。”洪灵舞大声说，“我只是利用他过上我理想的生活。自从他称帝以来，我就已经和他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