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被迫做出选择，不是吗？师父！”凌空轻轻搭住李威廉的肩膀，在他耳边说。

“你……”李威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凌空扶着李威廉绕过拐角，将他平放在地，轻轻道了声抱歉，转身朝“教室”走去。

教室中，雨喏正在讲解氧元素的基本性质和几种最基础最常见的化学反应，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窗外，却没有看到李威廉。

李威廉一直都在那个位置，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是不是去忙别的了？

正自疑惑，视野中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个同样高大却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如果李威廉是一座巍然不动的山峰，那么此人就是倒悬的天空浮岛，给人一种必须仰望的敬畏感和压迫感。

“你是谁？”见此人停在门口，雨喏忍不住开口发问，她记得聚居地的所有人，绝对没有这个人。

“一个随时准备下地狱的男人。”凌空说。

雨喏显然没听懂这话，听课的孩子们也都一脸茫然，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你，有什么事吗？”雨喏犹豫了一下接着问，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她感觉有点紧张。

“我来找你的，你必须跟我走。”凌空直截了当。

“为什么？”雨喏吓了一跳，连忙往后躲，同时向外张望，希望能看到李威廉。

“不用找了，李威廉不会来的，我不想吓到他们，所以你应该明白。”凌空扫了一眼孩子们，孩子们立刻吓得缩脑袋。

雨喏顿时脸色发白，转头看了看孩子们，咬着下嘴唇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跟你走！”

话音刚落，一名矮个子男孩猛地站了起来，跑出来张开还嫩稚嫩的双臂挡在雨喏面前，怒气冲冲瞪着凌空：“你是坏人，你别想带她走，我会保护她的！”

雨喏面露惊愕之色，显然没想到会有人为自己挺身而出，要知道对方可是个大人，而且不是普通的大人。

凌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雨喏，他相信雨喏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果然，雨喏轻轻推开了男孩，强笑着说：“没事的，我认识他，他只是来找我帮他处理点事。”

“真，真的吗？”男孩其实也有点怕，听雨喏这么一说，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真的没事，今天就讲到这里，你们自己回去复习吧。”雨喏笑笑，绕过男孩朝凌空走去。

凌空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被再次震惊，雨喏表现出来的胆量和决断，都远远超过了其年龄，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成年人。

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她？是苦难的过去？是风言的养育？还是她骨子里就有这种特质呢？

没有给凌空多思考的时间，就在雨喏几乎要走到他面前的瞬间，一道又急又厉的激光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