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自从我身化太虚后，就没人这么叫我了。”那道声音的音调略微升高，听起来好似有几分欢欣雀跃。

面对这尊毫无疑问的先天灵宝，唐缘小心翼翼道：“尊上的名讳，传扬诸天，只要稍有见识之辈，都是知道的。”

风月宝鉴看着唐缘拘谨小心的模样，失笑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我和昆仑镜同为镜类先天灵宝，关系很好，你既然是她选中的人，我自然也会好好对待的。”

“而且，你我不是已经交流过一番了么？”

“交流过？”唐缘的思维疯狂转动，突然一拍双手道：“那日和我辩论的难道就是尊上？”

在当时，唐缘就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和他辩论的那位刘启，平日里可远没有那般水平。

他开始时还以为是帝都的哪位元神，借着刘启的嘴在和自己对峙。

但细细想来，二人所讨论的范畴，已经不止于一家一国，而是涉及到了更高的层次。

整个太虚大世界，对此问题感兴趣的，应该是只有这位了。

“彼时冲撞了尊上，实在是抱歉。”唐缘一脸悔意道。

从心唐缘在线认输，若是早知道对面的辩手是一尊先天灵宝的话，那换一个辩题方向，也无甚不可。

对唐缘而言，临阵叛变，十分可取！

风月宝鉴反而温柔的说道：“这个辩题并非是我所想，而是昔年在天庭流行一时的辩题。”

“那些观点，也都是一些神君所想，我不过是借用罢了，不过……你辩的很好，人人如龙的观点，就连神君都没想到。”

唐缘不由得在心中嘀咕道：“怕是没有哪位神君，敢像我一般，如此直白的说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话，才是吧。”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威能无边的先天灵宝，哪怕是心中所想，也不尽安全。

唐缘甩了甩头，连忙改口道：“我不过是为辩而辩而已，心思却是不纯的，不敢和天庭神君相比。”

“嗤嗤嗤！”

风月宝鉴的笑声清脆又带着些许温润，直让人觉得有如沐春风之感。

“你别太担心，我是中立派，并没觉得谁对谁错，身化此界，也不过是听了主人的安排而已，和天庭又无甚关系。”

唐缘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以行动来表示，自己不是很想知道这些秘辛。

正如金蛟剪所言，他此时甚至连个道君都不是，听多了这些大罗的八卦秘密，是祸非福，纯纯的取死之道。

唐缘虽然很想了解，有关大罗这一境界的任何知识，却不意味着也想知道大罗道尊那些不为人知或者说，不想为人所知的小秘密！

风月宝鉴哧哧笑道：“你这样子，真像是和昆仑镜姐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怪不得她会选择了你。”

唐缘终于接话道：“看来如尊上这般先天灵宝，彼此之间好似很熟悉？”

“那是当然，太古年间，道尊教主们经常会凑到一起论道讲法，我们这群灵宝也不爱听，在讲道期间，便会厮混到一起，一来二去，自然就熟了。”

像这种秘辛的程度就很好，既透露出了些许信息，又没什么风险。

“但是，金蛟剪那厮烦人的很，我和她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不过……”

“不过什么。”唐缘一直以来，都是懂得如何当捧哏的。

“不过嘛，要说诸多先天灵宝中，谁和我的关系最不好，那应该还是金蛟剪的大姐吧。”

“混元金斗？！”

“混元金斗。”风月宝鉴点了点头，微笑道，“话说，你不也是为她的讯息而来的么？”

风月宝鉴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似笑非笑之感，而唐缘却已经开始汗流浃背了！

“要死了，金蛟剪怎么从来都没提过这茬。”他在心中疯狂埋怨。

重生以来，一直通过攀龙附骥，谋取无数好处的唐缘。

终于……遇到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