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挥手，那张卡片便飞了出去，越过人群，准确的没入了乞丐大叔的怀里。

“主人，您这是？”

“为以后的生意着想。”吴易笑了笑，“说不定什么时候，客人就会来找我们了。”

拿着那张白色的卡片，就能找到……能够实现心愿的地方。

……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刘茜叫住了李丽。

“以后不要再自甘堕落了。”

她上次看见李丽，是在宾馆的门前，最后李丽也没有跟那个人进去，可是这一次，李丽却差点真的跟着他走了！

更何况，上次看见的那个也许只是个登徒子，而这次这个……

“你奶奶会伤心的……”

“不要你们管！”

李丽涨红着脸，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奶奶！”

“李丽！”

刘茜也涨红了脸，“莉莉花！你在这样伤奶奶的心，她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你说什么？”李丽突然转身扑了上来，“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做莉莉花？

“莉莉花，你的奶奶，一直在看着你呢……”

“我……”李丽突然愣住了，“奶奶……奶奶……”

王帅在旁边不知所措，如果没看错的话，李丽这个大姐大……哭了？

城市里的夜晚一样灯火通明，路灯下，李丽哭花了妆，难过的像个孩子，她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奶奶……对不起……”

重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刘茜呡着嘴唇，将头靠在王帅的身后。

“王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好。”

王帅骑得很慢，声音闷闷的。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

“相信。”

“我也相信。”刘茜的目光下移，落在了王帅的影子上，“他们，就躲在我们的影子里。”

“什么？”

“你知道么？我能感受到他们，我看见的影子有着各种各样的形状，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不一定跟影子的主人一样。他们……会跟我交谈，会告诉我很多事情，也会让我帮忙。”

王帅停了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就像是李丽的影子，她说她是李丽的奶奶。李丽从小跟她一起生活，以前很乖的，可是后来奶奶去世了，李丽的爸妈又重男轻女不喜欢她，才慢慢变成这样的。”

“你喜欢吃萝卜馅的饺子这件事，也是你的影子告诉我的。”

刘茜抿着嘴，“刚开始的时候，她会一直责备我，因为我害你受伤了，可是后来，她跟我说了好多你的事情，还告诉我那天是你的生日……拜托我，帮着她陪你过生日……”

“她一直都在陪着你，只是你不知道，她还跟我说，很难过你跟你爸爸的关系一直……一直都是那样，她说那天不怪你们的……”

王帅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她是不是还说……不希望我太想她，不要怪我爸，也不要怪自己……”

“别说了。”刘茜的眼睛也红了，“王帅，你的影子让我告诉你，她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

王帅擦掉了眼泪，看着刘茜微笑，“你也一起吧，回家。”

王帅叫上了张阿姨一起，推开门的时候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爸？”

“爸？”

没有人回应，里面的灯却是亮着的。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