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这时候看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老族长一眼,皱起黛眉思考道,“现在关键的问題是,到底是谁故意往蓄水池里投毒想要害的爱奴族断子绝孙,我们手上沒有证据,根本无法去证明这是起人为的事故或者yīn谋。只有抓住把柄和证据,这件事我们才能占据主动。”
“对,杨丽说的沒错,如果真的是人为造成的,那如果不把那个投毒的家伙给抓个现行,恐怕以后蓄水池里的水是不会有人敢喝的,况且那人若是发现你们不喝蓄水池里的水,就不一定会对山上的溪水,泉水也进行投毒,到那时候,则更加的防不胜防。”范伟说到这里,朝着老族长道,“老族长,这蓄水池一般都建在高山上对吧?那山上到底有沒有人居住?如果沒有人居住,那有沒有什么人……就比如猎人之类的会隔三差五的上山?”
老族长一听就知道杨丽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么多蓄水池磷含量都超标,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这个人,到底是谁?恐怕只能是往经常上山的那拨人方面去寻找。虽然他对于自己的族人绝对的相信,但是杨丽说这话,显然还是想把所有有可能上山的人都列为嫌疑对象进行排查。他想了想后有些思索道,“蓄水池一般都建在水源比较充足的深山半山腰处,距离村子比较远,但有不是非常的遥不可及,有蓄水池的那些山上沒有什么人定居,但我们爱奴族原本是游牧民族,靠打猎为生,所以猎人一般都会进山打猎,可这些猎人说难听点根本就沒读过书,更别提什么文化程度了,这种叫磷的东西,别说他制作或者拥有,就是认都不认识,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呢?我还是怀疑,这投毒的家伙很可能会是那些聚集区外jǐng戒区里的r国jǐng察,这些jǐng察有时候也会來山上打猎,不过次数并不多,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投毒的也不一定!”
“你是说,很可能是打猎的jǐng察顺手投的毒?”范伟皱了皱眉头,有些似乎不太相信道,“这打猎总不能老是在山上转悠吧?这么多村庄,这么多的蓄水池,他们怎么可能转的过來?再说,蓄水池里的水不会永远不流通,掌握不好时间的话,他们一投毒你们就放水,这不是白费力气了?如果是这些jǐng察所为,那他们又是怎么会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蓄水,什么时候放水?”
老族长一楞,显然范伟的这番话有些问倒他了。他扭头朝旁边的其他族人看了几眼后有些无奈道,“这还真是个问題,我们蓄水池里的水虽说有一定的季节xìng规律进行蓄水和放水,但具体的时间却并不确定,范先生问的很好,为什么那些jǐng戒区里的jǐng察会知道我们蓄水放水的准确时间?难道说……我们族里真的出了内jiān不成?”
内jiān这个词一出口,这些爱奴族的族人村长们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凝重之sè。他们显然明白如果真的出了内jiān则意味着什么。他们这个种族最后就剩下这些纯种血统的族人,他们能坚持到现在不愿意被同化,这本來是他们引以为傲的一件事。族人团结,不为外界诱惑所动,一直是老族长他们坚持下去的理由。可现在却不得不怀疑可能有内jiān存在,这令他们心里自然都不是个滋味。
“现在还不一定,事情必须要进行调查后才能下结论。”见老族长他们情绪有些低落,旁边的杨丽自然來劝解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确定,我们不要老是去想什么内jiān不内jiān的,当务之急,恐怕无疑还是怎么抓住投毒之人找到证据才是最关键的。一rì找不到这个投毒之人,爱奴族就一rì得不到安宁,你们大家说呢?”
老族长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很快他又面露苦涩道,“可是……这些狡猾的家伙一定不会随便出面的,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抓到他们的把柄和证据?”
杨丽有些被问倒了,她哪知道该怎么找,不由无助的朝范伟看了一眼。范伟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他现在恐怕也是一头雾水,又怎么可能想的到找寻证据和把柄的办法呢?一时间,整个树林里站着的这些人都纷纷沉默了起來。的确,进行猜测简单,可要真的找到个能抓住这个幕后黑手的证据和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