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说完，楚灿点点头，忽然不拘小节席地而坐，将腿盘起，又把琴放在自己的腿上，抬头认真的叮嘱最后一遍：“这是我自己写的曲子，你肯定没有听过，一定要仔细听。”

“好！”

琴声悠扬而起。

白裳闭上眼睛，安静的认真的欣赏……更确切的说，是努力辨别里面每一个音符，然后，将它牢牢地记在心里。

楚灿的琴技很好。

他弹奏的曲子，也是白裳这辈子听得最好听的。

这一刻，白裳才忽然发觉，自己竟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位京都城第一琴师亲自弹奏的曲子。

《高天之上》

因为她自小学琴，都是父亲请专门的琴师来教她，一学就是十几年，因着对琴曲的兴趣，她努力钻研，最终弹奏的比自己的老师都好。

可是这个时候她有些高傲了吧，觉得自己的琴艺水平已经很高，或许天下间已经没有老师能够教的了他！

再考进秀艺坊学习时，她便没有选择琴技，也因此错过了成为楚先生徒弟的机会。

今日一听，她方才听出师傅跟徒弟的差距，她的曲子，总归没有楚先生弹出来的有灵魂有韵味。

楚灿的曲子，弹了半盏茶的功夫结束。白裳自始至终都在闭着眼睛很认真的听。

那曲子楚灿虽然只弹了一遍，但是里面却是几乎相同的两段，除了结尾处有一些不同，其他地方完全一样。因此实际上白裳算是听了两遍。

“你可曾听明白了？”

楚灿抱着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