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的地方属下推测是时越南的住所。辰哥放心。属下一只在后面跟着。”
“把他给我拦住。”古辰焕几乎吼了起來。
手下显然愣住了。随后支支吾吾道。“辰哥。这..这是高速。拦车容易出意外。”
古辰焕急的差点摔了手机。他挂断电话后來到别墅的大门口。目光复杂的望着门前那条道。焦躁了等了十几分钟。果然看到一辆出租车疾速行來。
车还沒有停稳。车门就被打开。时天失魂似的从车里下來。脸色苍白。身上还穿着白蓝相间的病服。极度的恐慌令他呼吸都极为急促。他跑向大门。不顾身后司机大喊着还沒付钱。
古辰焕一把抓住想从他身旁跑进别墅的时天。他一手抓着时天的手臂。另一手紧紧扣着时天的腰。
时天挣不开古辰焕。改换双手死死的抓着古辰焕衣服。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古辰焕。“我爸在里面是吗。他是不是伤的很严重。送医院了吗。”
时天的瞳孔漂浮不定。脆弱的乞求古辰焕一句话安慰。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一点点裂开的神情像一把小刀割着古辰焕的心脏。古辰焕沒有说话。他那张脸像被冻住一样。僵硬而颤冷。他只用双手紧紧禁锢着时天。并用力压着时天的后背想让时天的胸膛靠向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时天的身体无意识的颤抖起來。“我爸他怎么了。很严重吗。你他妈装什么哑巴。”
正在这时。古辰焕的手下用担架抬着已经蒙上白布的时越南的尸体走了出來。时天看到这一幕。身体突然像被点穴了一样一动不动。双目呆滞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露出白布外面的那只手。大拇指戴着一只廉价的。翡绿色的斑玉戒指。
时天记得。。落魄之后的第一年。自己花掉了半月的工资在二手市场买了一只一千多的斑玉戒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父亲。然后父亲就把他当宝似的戴了三年。
那枚斑玉。和那只手上戴的。一模一样。
“爸...”时天张着嘴。艰难的吐出一声。随之神经质的抽动嘴角。“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你们动作快点。”古辰焕戾声命令。
所有人的动作立刻加快。这时时天跟发了疯一样挣扎起來。身体用力向担架方向倾去。“古辰焕。你他妈放手。。那是我爸。”时天哭喊起來。“我要去看看。那是我爸爸。”
古辰焕紧紧的抱着时天。他刚才在等时天的时候。。也准备了无数的话來抚慰时天。可是此刻。望着时天几乎崩溃的模样。古辰焕发现他除了紧紧抱着时天以外。沒有勇气再说任何话。
时天不知哪來的力气。居然挣脱了古辰焕的双臂。他跌跌撞撞的冲到担架前。一把掀开了担架上蒙着的白布。
看着父亲带血的面容。时天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里一片空白。
他四年來不断努力。为的就是能让父亲晚年得以安享。可最后。他这辈子最亏欠的父亲。给了自己十几年荣华富贵的父亲。最后却因为自己。死的如此绝望。
四年前失去母亲时也是如此。本就令人窒息的空气。仿佛一下阴森恐怖起來。还有无穷无尽的恐惧交织缠锁。大片大片的黑暗吞噬而來。身体在那极度冰冷的宏渊里越坠越深。
已经疾步走到时天身后的古辰焕。挥起一记手刀劈在时天的后颈上。然后快速接住时天倒下的身体。
古辰焕将时天的抱在怀里。脸紧紧贴在时天的头发上。低喃着。“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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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天身体本就沒有完全恢复。加上激烈的精神刺激。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时天醒來的时候大脑还有些迟钝。他缓慢的从床上坐起。然后面色憔然的看着床边的古辰焕。
“饿吗。”古辰焕轻声问。“你已经一天沒吃东西了...”
“我爸呢。”时天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因为精神过度疲惫。所以连眼睛都沒有完全睁开。有气无力的问。“抢救过來了吗。”
“你想吃西餐还中餐。”
“我爸呢。”时天机械似的重复。“抢救过來了吗。”
古辰焕将床边衣服拿到时天手边。“换上衣服。我带你出去吃。还是中餐吧。你喜欢的那几样我都还记得。”
时天沒动。他半睁着眼睛望着古辰焕。古辰焕沒有直视时天的双眼。他倾身拿起衣服披在时天身上。然后将时天胳膊套进袖子里。最后低头帮时天系着纽扣。轻声道。“外面下了点小雨。天可能有点凉。”
古辰焕能感觉到。时天望向自己的目光渐渐凶残起來。连呼吸。都开始粗重。
这时。时天的双手缓缓搭在了古辰焕的肩上。古辰焕一愣。他不明白时天为什么做这样的动作。于是抬起头。
然后。他便看见时天面目狰狞的张嘴。冲着他的脖子咬了过來。
(还是那句话。此文不论如何发展。古辰焕的最强地位。永远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