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鬼服团长这里有饱含着良心的答案:拨打120。
尤其是抱着满脸血的伤者等待那抹自带背景音的白色生命之车的过程,真是无间地狱。根本不不知道伤在脸上的哪个位置,因为整张脸都是血糊糊的,也不敢去碰,因为有可能帮着止血却也有可能造成二次创伤,依然有血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每一下,对还清醒者的人都是煎熬,仿佛怀里的人从伤者变成死者,只在下一秒。
五哥和钻石是后赶到的,看见方筝抱着个血人的时候还以为团长狂性大发当街砍人了,后来弄清事情原委,就赶忙一边劝团长别担心一边陪着等救护车。
“不是休克,就是撞晕了,现在醒了有点儿迷糊,伤口在额头,要缝针,”刚进去五分钟的大夫又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沾着血的手配上白大褂,十分惊悚,“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方筝立刻冲上去,从最初的惊吓到一路的担心害怕,早让他眼圈通红:“我来签字!”
大夫莫名其妙瞟他一眼:“签什么字?又不是做手术。你是家属对吧,缝针要用普通线还是美容线?”
“……哎?”
“发什么愣啊,问你话呢,赶紧的,不然等会儿过了最佳缝合时机概不负责啊。”
“不是,那个,普通线和美容线有啥区别啊?”
“一个缝了肯定有疤一个缝了几乎没疤。”
“……那谁会选普通线啊啊啊啊啊!!!”
去窗□费的时候方筝才发现,医生没有骗他,只是隐瞒了第二个区别。
美丽,你的代价叫昂贵TAT
和小鸟一起交费回来,大夫还没缝完,因为知道没什么大事,所以气氛也不复之前的紧张,五哥和钻石坐在走廊的长凳上,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玩着手机。
方筝叹口气,也走过去坐下来,五哥听见声音睁开眼,打个哈欠问:“还报警吗?”
五哥!你的人性随着节操一起碎了吗!!
方筝抬眼看看急诊室的门,脑袋里又闪过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一想到顶着这样的脸被警察拖走……尼玛好口年TAT
钻石翻个白眼,接茬儿:“多余问,看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没准儿等一下还要出门买点瓜果梨桃来慰问呢。”
方筝眼睛一亮,好想法( ⊙ o ⊙)!
五哥和钻石黑线,再懒得理他,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倒也真没多少报警的想法了,又不是国仇家恨的,不至于把人往死里逼。
脸忽然被烫了下,方筝一个哆嗦,连忙转头,原来是小鸟把一个剥了皮的煮鸡蛋贴到了他的脸上。
“你觉得他打你的时候想过后来会踩井盖吗?”小鸟声音淡淡的,手上的动作却没因为说话而暂停,继续压着鸡蛋在方筝脸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肯定没有啊。”方筝说着倒抽一口气,但忍着没再躲,反而渐渐觉得脸上的胀痛有了缓解。
“那你觉得如果他知道会踩,还会打你吗?”小鸟又问。
方筝想了想:“应该也会吧,你也看见了,他当时发疯似的就想跑。”
“嗯,”小鸟点点头,显然意见与方筝相同,所以,“还是报警吧。”
“……”
不要啊大哥我开玩笑的TAT
副团生气了,虽然最终成功拦住没让他报警,团长依然在这种怒火中感受到了幸福和安详。
一个抖S,一个抖M。——《我的合伙人是奇葩》
……
本以为缝完针就万事大吉,哪知道人是躺病床上推进去的,这会儿又躺病床上被推了出来,然后还是那个医生——
“脑震荡是跑不了的,回头做个全身检查,这两天伤口也肯定要发炎,得挂水,去住院部办手续吧。”
医生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啊!!
好吧我知道你又是没说全可是每回都说一半留一半不是病啊,也得治啊TAT
同一夜的第二次划卡,让团长心如刀割。
本想着小鸟或许可能没准儿八成也会拿出卡甩一句潇洒的“放着我来”,事实证明,他图样图森破。
尼玛要气到啥时候啊!而且既然生气就不要一个鸡蛋凉了又换上一个新的热乎的啊!到底哪来的鸡蛋啊!你在搞春晚魔术吗!!!
一顿折腾下来,团长气喘吁吁,小贼倒舒服地躺在床上,就像急诊医生说的,醒了,但迷迷糊糊,等温柔的护士姐姐给他挂好吊瓶,没多久,这货就彻底睡着了。
方筝坚持要陪床,小鸟便让五哥和钻石先回家休息,反正病房的另外一张床空着,也能凑合一宿。
不过现在的方筝完全没有一点觉意,就在病床前坐着,盯着床上那张脸,你要问他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如果不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下一秒这货又要蹦起来,拖着吊瓶架子往出逃。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剧场】
团长:我想回游戏,三次元好危险……TAT
副团:走吧。
团长:喂我就是说说,不能丢下他不管啊!
副团:……
团长:不丢下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而不是带着他回去你不要拔针头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