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将盛家当成她的家了。
这对盛司遇来说,可喜可贺。他又往前,成功迈了一大步。
安歌把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晚点盛司遇会让司机来开回去。
盛司遇带着安歌准备离开时,那束橙色的车灯照亮了周围宽敞的一片,他清楚看见在转角处停着的那整齐的一排车辆里,有一辆……他熟悉的车。
不过车牌前边有一束较矮的灌木遮挡,盛司遇并没有看清楚车牌号。
那款车不是什么限量车,他能在这看见也不奇怪。
见安歌有些倦了,他急着带她回家,所以有些事情盛司遇当时并没深想。
他将车子调头,很快,黑色的车辆融入了浓如墨色的夜里。
接下来的几天,安歌日子过得很清静,安素没来找她。
虽然安歌不相信两千块能打发安素,但确实如此。
星期六的午后,安歌吃过午饭便回到工作室里洗照片。
泛着红光的暗室里,很清静,都能听见挂在墙上的时钟滴滴哒哒的响着。
安歌拿着镊子夹着照片在显影水里缓缓摆动。
墙壁上挂着几十张已经晾晒好的照片,那全都是她在北城冒着生命危险拍下的。
安歌视线扫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中间的照片上。
那是一个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伟岸身影,坐在萧然肮脏的废墟上,手头紧紧抱着一个狼吞虎咽,在吃面包的小女孩。
安歌记得这张照片是她在震区的第二天拍到的。
小女孩吃的面包是盛司遇给的。
当时参与救援的盛司遇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但他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将食物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