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科学院的科学家说:卫东同志的担心,也是我们的担心,问题是现在不能识别这些符号的话,其它的问题就无从说起。
唐卫东不高兴地说:你们这些符号专家和密码专家不是专家吗?起码谈一些建设性的想法吧,一个不能识别就是结论,那拿你们这些专家来做什么呢?
符号专家和密码专家说:首长同志,我们也不能乱说呀,总得实事求是吧。
唐卫东一拍脑袋说:你看我都急昏了头,怎么忘了一个人呢,赵部长,把黄卫国叫来。
赵寒冰说:我已经想到了,不是被你封印在黄老革命的办公室吗?打死都不出来。
唐卫东说:走,找他去,病急乱投医,试试看,这个“疯子”有什么想法。
唐卫东领着一群人来到我爷爷黄克星的办公室,在门口对我的父亲黄卫国说:黄卫国,你出来我们研究研究问题。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我不能出来,我死也要死在这屋子里,那个什么唐卫东说,他是首长,下了死命令的,我还没有找到钥匙,所以不能出来。
唐卫东说:你不要疯行不行?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疯什么疯?你才疯呢?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唐卫东说了,这屋子只有我能进来,别人不能进来。
唐卫东说:好好好,我不进来,我们不进来,你帮我们看看这张图片上到底写些什么东西。
我的父亲黄卫国接过图片仿佛大吃一惊,说:你们那里来的图片?
唐卫东说:你就告诉我们图片上写的什么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们算是找对人了,这些图片上的符号是已经消失了的文字,云南奕车人的文字,现在只有口头表述,认得这些文字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家老爷子就只有我了,我也是才懂得一些,怎么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呢?这个人是谁?我要见他?
唐卫东说:你就告诉我们,图片上到底表述的是什么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也没什么,就是一句话。
唐卫东说:快说,什么话。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这句话就是“永别了,我的祖国”。
唐卫东忍不住哭了起来,一群男人都哭了起来。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们哭什么嘛?那个人生来不死?不过这些符号似乎没有这样简单,里面好像还隐藏着一些内容。
唐卫东忍住哭声说:快告诉我,什么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这些符号已经进行了层层加密,所有符号传达的都是错误的信息,你无论从那一种方向去研究都是错误的,太了不起了,这人一定是个天才。这些符号就是世界上最高明的符号专家和语言学家也看不懂符号表象的表达。即便有人看明白一点意思,也只能停留在零碎的猜测上,它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天书,因为它的简单却复杂到了极致,而它的复杂又到了简单的极致。
唐卫东说:不要绕弯子,直接说内容。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以为我是天才呀,我现在还不能解开它。
唐卫东说:那我给你下命令,这是你的第二个任务。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你是谁呀,你以为谁都可以给我下命令?我忙不过来,你以为你是唐卫东啊?
唐卫东哭笑不得,看着我的父亲黄卫国,唐卫东心酸地说:卫国啊,也不是我逼你,不逼你,我逼谁去,要被我逼,也是要有资格的?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什么资格呀?你的资格不就是让我去死。
唐卫东看着我的父亲黄卫国说:卫国,你给我句实话,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的父亲黄卫国说:我能疯吗?我有资格疯吗?我疯了唐卫东能饶过我吗?
唐卫东对赵寒冰说:赶紧把客人们送走,我在这里陪他说说话。
看着一群人离开,唐卫东觉得有一种凄凉。他们的人生都注定是这份绝境和无奈。唐卫东又拿出纸巾擦湿润的眼角,他不想让其它的男人看见他的伤心。越是这种艰难的时候,使命从心中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