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错。
想当初她不也把齐毓之当成了齐懋生吗?
魏士英如果不是对齐懋生怀有那一份情愫又怎么会踏进了这陷阱里。
可顾夕颜却觉得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亮地象一团火:“想嫁给你儿子。就是贪念?就是错吗?爱慕你的儿子。就可以让你这样轻蔑吗?我告诉你我也爱慕着齐懋生。我也想嫁给她……”
魏夫人嘴角绽开一朵如芙蓉花般雍容的笑容来。她一字一顿地道:“是吗?可你怎样知道魏士英想嫁的是齐懋生?不定她想嫁的是齐灏呢!”
顾夕颜露上露出嘲讽的表情:“齐懋生、齐灏在您地心中就分辨得那么清楚吗?齐懋生不是齐灏他能有那些样成熟稳重地气质吗?他能有那样精明果敢的性格吗?没有了这一切他能吸引女人地目光吗?齐灏不是齐懋生他能有那样刚毅硬爽的身姿吗?他能有那样敦厚亲和的笑容?没有这一切他能吸引女人的目光吗?你到看什么是齐懋生?什么是齐灏?”
魏夫人的眼睛在她一句句的质问声中慢慢地眯了起来锐利地象一把刀。
“琴娘顾姑娘累了。你伺侯她睡一觉吧!”
段缨络在顾夕颜和魏夫人辩驳的时候就已机警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魏夫人的话音还没有落她就抽出了腰间的红汗巾朝着琴娘缠了过去。
琴娘微微一笑任她的汗巾缠在了自己的身上。
段缨络却听到她身后传来魏夫人一声娇笑。
她不由惊诧地回头正好看见魏夫人食指飞驰如掣地在了顾夕颜的肩头。
顾夕颜软软地瘫了下去。
段缨络汗如斗珠嘶声裂肺般地喊了一声“夕颜”。
琴娘被段缨络的红汗巾裹得象一只茧似地随着段缨络的那一喊双手却以不可思意的角度从红汗巾里伸了出来段缨络拍去。
“如意掌!”段缨络失声道“你怎么会我们修罗门的不传之秘如意掌!”
魏夫人盘腿坐大炕上。柔美丰腴如玉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搭在了顾夕颜的脖子上笑望着段缨络声音优闲得如春日里的一缕阳光:“缨络你是叫缨络吧!我记得师姐刚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还只有猫那么大一转间都会用爪子挠人了……”
段缨络已心神俱惶。
她一只手紧紧地勒住红猩猩的汗巾一只手应付着琴娘凌厉充满杀气的手掌嘴里急急地道:“魏夫人请您别伤害她。我曾经答应过要保护她地。您既然是修罗门的前辈也应该知道我们修罗门的规矩……”
魏夫人嘻嘻地笑了起:“你怕什么?我知道她是懋生的女人。”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儿子有了喜欢地女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她呢?你放心她睡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会沾到她的身上了。以后。你们想通了就会感谢我的!”到这里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讽刺“你还好意思提修罗门就凭你那三脚猫地功夫你就别给我出来丢人现眼了安安份份、好好生生的呆在槐园里吧!可别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懋生又要把这笔帐算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可不愿意背这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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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一落琴娘的手已拍在了段缨络的身上段缨络一个趔趄跌在了炕角和顾夕颜并肩瘫在了一起。
顾夕颜睡了一个长长的觉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先看到的是段缨络那张略显疲惫地面孔。
她顾盼张望。
还好。她还是躺在槐园的那张大炕上。
还好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顾夕颜不由松了一口气。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段缨络拿了一个大迎枕放在她的背后:“今天是正月初
顾夕颜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在了迎枕上。
已经睡了三天了吗?
她动了动手脚。
除了嗓子有干外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就连肚子也没感觉到饿。
“魏姑娘她怎样了?”顾夕颜关切地问。
段缨络苦笑:“魏夫人玩真的了。那半杯酒让魏姑娘一直吐血不止。徐夫人也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过来了把魏姑娘安置在了贤集院请了七、八个大夫随时伺侯着看样子会铁了心把魏姑娘救过来地!”
顾夕颜眼中闪过苦涩:“懋生呢?他回来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段缨络分析道“如果用飞鸽传信只有一天一夜地功夫他应该收到消息往回赶了快马疾驰也要八、九天的功夫。如果是驿道传信最快也要十天那就回来地更晚了!”
她又问起齐毓之。
段缨络道:“徐夫人把他也留在了贤集院是让他在魏姑娘面前伺侯着要他将功赎罪!”
顾夕颜怏怏地倚在迎枕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神色很萎靡目光有游离。
段缨络有担心地望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话出了口:“大年初一一大早有一位老夫人来看魏夫人好象是受了徐夫人之托来合这件事。魏夫人当时表现的很生气的样子三个侄女如今倒下了两个让她这个做长辈的实在是没法向交待……”
“什么叫倒下了两个柳眉儿柳眉儿也出了什么事吗?”顾夕颜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