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懋生再给你记一笔。
起床以后第一件事要记得吻一下我的面颊……
她猛地坐了起来睁大了双眼。
齐懋生被她的动作一惊穿了一半的衣裳散落着:“怎么了?啊夕颜怎么了?”
顾夕颜呆呆地瞪着齐懋生。
齐懋生侧坐在炕边把顾夕颜抱在了怀里:“是不是做恶梦了……”
“懋生!”顾夕颜泪光闪烁“我今天要去雍州了。”
“怎么了?”齐懋生为解地问。
顾夕颜紧紧地抱住了他。
“懋生懋生懋生……”一声比一声娇柔一声比一声不舍。
要是去了雍州答案不是自己要的。怎么办?真的放弃这温暖的怀抱吗?
顾夕颜紧紧地紧紧地抱着齐懋生。
夕颜是舍不得他吧!
齐懋生回拥着顾夕颜。心坚如铁。
一定要回活着雍州他和夕颜还有长长的未来……
“夕颜。”齐懋生捧着顾夕颜的脸面色端肃地凝视着她“兵道诡道也。回到雍州你不管听到我地什么消息都不要相信……”
顾夕颜头:“除非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齐懋生伟岸地身子轻轻颤粟着神色激动醇厚的声音低沉激越:“夕颜。夕颜你一定就是我身上那块骨头……”
顾夕颜立刻清醒了不少。
这算不算是情话呢?
……真是不敢恭维!
从陵州的洪台出。经过隶属晋地江中郡地邛州、眉州再进入隶属燕地关内郡的延州、坊州、宁州、同州他们于二十月初进入了雍州的境内。齐懋生派了龚涛摩下一个叫田兢的百长带了二百精锐骑兵一路保送她们北上在邛州和眉州的时候田兢还很有一紧张和戒备一进入了燕地境内。他们的神色就明显的松懈了下来越往北他们的神态就越轻松这也让顾夕颜安心了不少。照这种情况看尽管齐毓之主持着燕国公府地大局但齐懋生对燕地还有着绝对的掌控权地。
同田兢一样感到轻松的。还有柳眉儿。她容光焕、神采奕奕。一也没有长途旅行的疲惫叽叽喳喳的。不停地和顾夕颜东道西的好象一刻也停不下来似的活泼地很聒舌得很。
顾夕颜不禁暗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受礼法教条束服斯文秀气雍容华贵的千金闺秀呢。
至于一路打她们起居的四平则和柳眉儿相反离雍州越近他的举止越心翼翼神色间越恭敬从容。
他的这种情绪极大地影响了段缨络。
段缨络经常若有所思地望着顾夕颜平静恬谧地脸。
终于有一天她趁着柳眉儿上厕所马车里只剩她们俩人时拉着顾夕颜悄悄地道:“顾姑娘如果你……不愿意呆在府里我实在是没有把握把你送出雍州。燕国公府里还有我的一个师姐她负责国公府后宅地安全……是个绝高手。”
淞江以南的熙照山地旁边是丘陵丘陵和平原中间又夹杂着少许的盆地地势起伏不平四轮马车跑起来大部分时间都是颠簸不平让人的五腑六脏都移了位似的不舒服。燕地则是典型的平原一马平川驿道修得宽阔而平坦因为是冬天又有战事驿道上人烟稀少四轮马车平稳地急驰着偶尔撩帘而望不时可以看到伫立着树直白桦树的林子和林中皑皑的白雪。
顾夕颜放下手中的厚厚的呢绒车帘恬然地笑。
她是怕到燕国公府后天不遂人愿自己再一次选择逃跑吧!
段缨络有这样的担心能出这样的话来她也算得上自己的一个知己吧!
她笑道:“你以为没有齐灏的同意就算是我们出了燕国公府就能得到自由了吗?”
段缨络微怔良久才喃喃地低语:“顾姑娘……我只是希望我没有做错事!”
顾夕颜自嘲地笑:“我不低下头你怎么会骑到我的背上来!”
段缨络欲言又止。
顾夕颜不以为然地笑:“我只希望你在考虑修罗门的利益时也考虑考虑我的利益。”
段缨络微怔良久她璨然地笑了笑目中尽是认真:“一定。”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到一起神色间都有着前所未有的坦荡好象以前的那些算计、担心、怨意都如冰雪般消融了。
这一刻后终其一生她们都没有再谈过类似的的话题段缨络也没有再违背自己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