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顾夕颜理出个头绪来段缨络推门而入。
顾夕颜笑着和她打招呼:“事情谈完了!”
段缨络笑着朝她走来在离她七、八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侧了侧身子:“夕颜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一个女子从段缨络身后走了出来轻盈优美地朝顾夕颜行了一个福礼:“奴婢柳眉儿见过顾姑娘。”
顾夕颜瞳孔微缩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来人。
那女子年约十六、七岁的样子雪白的皮肤鹅蛋脸高鼻梁大大的眼睛神色柔美婉约。她身上披着一件净面粉红色的大麾可以看得出身材很高佻。黑鸦鸦的头梳成高髻只插了一支金凤金凤口中衔的两串珍珠一直垂到耳边那女子步履间却没有出任何声音。举止间流露出高贵雍荣的气质。
顾夕颜不解地望着段缨络。
段缨络用眼神示意她略安勿燥道:“柳姑娘会跟我们呆一段时间。”
自从进入洪台府衙后事事透露着诡异。
现在段缨络又带了一个绝世美女要和她们呆一段时间。
齐懋生到底和段缨络了些什么这个柳眉儿又是个什么背景来历?段缨络这话的真正意途又是什么?
顾夕颜只觉一切都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她再次告诫自己:当初把齐懋生的情况想的那样不堪自己都抱着饶幸的心理来了现在既然大家都还活着还有什么槛迈不过去。
既然来之则安之。
她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朝柳姑娘了头喊了一声“柳姑娘”。算是打了招呼。
段缨络见状好象松了一口气似的道:“这都后半夜了你垫垫肚子就成。我们还是早休息吧!”
顾夕颜由悲到惊到喜到戚。情绪上地大起大落影响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恢复的胃口她哪里还吃得下去。听段缨络这么一正好借驴下坡。道:“你知道我的晚上过了八从来不吃东西。这一路餐风露宿的我也好想在睡睡热被窝。只是外面地酒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散我们要不要等他们?”
段缨络笑道:“不用我们今晚就睡在洪台府衙。”
是谁的安排呢?
顾夕颜很想问一句但她还是忍下了。笑道:“好啊我一想到屋外的皑皑白雪就浑身冷能够在府衙里过一夜再好不过了。”
段缨络听了朝柳眉儿了头:“那就劳烦柳姑娘了。”
柳眉儿温柔地笑:“段姑娘太客气了。怎敢当劳烦二字。如果两位姑娘不嫌弃以后就叫我眉儿吧!”
段缨络笑道:“那我就托大了叫你一声眉儿了!”
柳眉儿高兴地了头目中竟然闪烁着喜悦地泪花儿。
顾夕颜更加不解。
段缨络的承认就这么重要吗?
客厅里大家酒兴正隆感兴趣地听着齐潇讲他十二岁的时候和齐灏去连云山打猎的事:“……那时候我和二哥都只有十来岁刚换了一匹雄马都想着出去溜一圈哪里还听得这话。自然都吵着要去。父亲当时就了去可以围着马场跑十圈。射十箭谁中矢的多谁就去……”齐潇看见段缨络出来打住了话题大家专注于齐潇的目光也转到了段缨络身上。
段缨络笑道:“三爷爷吩咐我们今天在柳姑娘处歇息。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齐潇看了有局促的柳眉儿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快去吧快去吧。没有了长辈。我们正好开怀畅饮一番!”
他的话又引来大家一阵轻笑。
段缨络笑着领着顾夕颜和柳眉儿出了门。
顾夕颜注意到齐懋生没有和齐潇他们一起喝酒。
柳眉儿在前头带路。行走间露出里面用金丝钱织成忍冬花图案的淡禄色百褶裙摆和鹅黄色交衽襦衣来颜色明艳非常华美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西屋旁边有一个地角门虚掩着推开门是一条十来米夹道走过夹道又是一个角门推开角门是个的院子四方形左边种着一棵参天大树左边架着一架藤架座南朝北一幢三间正房一明两暗的格局明间却在东头西间连着两间是暗间正房的东边又是一幢三间正房两边是暗间中间是明间。其中一间屋子里还着灯。
听到动静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披着衣棉衣跑了出来她身下还穿着一件丝绸睡裤脚上趿着一双银红色的绣花鞋:“姑娘姑娘是您回来了吗?”
柳眉儿歉意地朝着段缨络一笑:“是我的贴身婢女。”完转过脸去对那姑娘道:“秋桂声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