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颜忙道:“好了好了我不了我不了!”她翻了一个身不一会就呼吸平稳进入了梦乡。
段缨络身体虽然疲惫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并不是不放心水龙帮地人而是她必须调整一下以后的路程。
段缨络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包袱里拿出一支细细的熏香插在了屋外的地上然后望着暗红色的香火沉默了半晌才回睡躺下。
顾夕颜一睡醒来只觉全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好象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
段缨络早已经起床了屋子正中着一粗细细的香袅袅的轻烟升到一尺来高就散了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非常地好味。
顾夕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在被子里的赖一下就起来谁知段缨络却推门而入。她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劲装细条的身材尽显无遗。额头上还挂着细细地汗珠看样子是一早出去运动了。她笑盈盈地和顾夕颜打招呼:“还不起来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
顾夕颜还是被子里蹭了一会。才勉强起身。
段缨络服侍她梳洗:“今天我会请个大夫来给你仔细瞧瞧我们也趁着这两天养养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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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问:“盛京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段缨络笑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顾夕颜想起前世的手机、电脑还有通讯卫星不由叹道:“如果有个飞鸽传书之类的东西就好了。”
段缨络笑:“鸽子都是军方特有地民间是不允许私养的否则以谋逆罪论处的。”
顾夕颜啧舌:“没有民主没有人权……”
她有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就算是段缨络这样的高手也只听到个断断续续。段缨络笑道:“些什么呢?”
顾夕颜忙改口:“我们吃饭怎么办?”
段缨络打开木碳炉子旁的箱子从里面取出几个馒头和一大海碗菜:“刘三郎准备的多周到。”
顾夕颜看了看那菜竟然是一碗大蒜炒肉。
她叹了一口气:“这菜我怎么吃啊!”
段缨络把木碳炉子上地铜壶盖子打开。在壶口架上两根筷子把馒头放上去蒸热:“你当然不能吃那是我吃的。你就吃馒头……”
这已经进了九月中旬天气渐冷她们一路上都吭着冷馒头顾夕颜又因为拉肚子经常在马车里解决生理问题段缨络靠在马桶旁边吃东西那能吃得香吗?
顾夕颜心中涌起淡淡的歉意。她故作快乐地嚷道:“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两个人嬉笑了一番顾夕颜就着热茶勉强吃了两三口就吃不下去了这已经比昨天好多了段缨络不强求她。收拾好碗筷。段缨络又了一根细细的香:“这是安眠香。你趁机睡会。”
顾夕颜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很差了如果想活着到棱岛。现在就得多吃多睡。她闭上眼睛在淡淡地花香中再次进入了梦乡。
中午顾夕颜被段缨络叫起来又吃了几口馒头段缨络找出袖箭给顾夕颜戴上:“我要出去给你寻大夫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心。”
电影里面会常常有这样的景头。男女主角在屋里商量着如何离开坏蛋就躲在屋外听着等男主角一离开坏蛋就跑进来把女主角枪毙了或抢了从此以后一对恋人就海角天涯分离两地再也无缘一面……她现在就有这种担心和害怕她拉着段缨络的衣袖:“你要早回来走的时候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在门口设机关什么的有人一靠近我就能听到树枝断了的践踏之声……”
段缨络也看到她眼中的不安保证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顾夕颜任她把袖箭绑在自己的手肘上忐忑不安地目送段缨络离开。
四周静悄悄地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
百无聊赖中顾夕颜又想起了齐懋生。
如果我死在了这里段缨络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吧。就是不知道他听了会是什么表情?
自己又不是没有经过风月的人明明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很有好感的样子可他为什么又表现的那么风轻云淡地呢?而且最后一次去见她一也不提私章地事……难道是留一个借口以后好再见面吗?
这也不对啊!自己都嫁人了再见面有什么用啊!
顾夕颜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生命这么短如果自己死在了这里那岂不是永远不知道答案。
也许是因为成长的原因顾夕颜对生活中地一些事情都很能容忍哪怕是朋友背叛有时想想也觉得情有可谅。只有男女间的感情她很珍惜喜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愿意暖暖昧昧。因为她觉得那是构成家庭的基础如果连个这基础都是虚浮的那家庭又怎能经得起时光的流逝岁月的冲击呢!
顾夕颜突然觉得如坐针毡很想拉着齐懋生问个明白。
从来没有哪段感情让她这么矛盾!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却无法不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