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急忙忙回了勿园刘左诚全身透着高兴进来给顾夕颜作了一个揖倒把顾夕颜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弄得更加忐忑不安的起来。
墨菊给刘左诚上了茶后退了下去刘左诚眼宇间掩饰不住兴奋声地道:“二姑娘没想到您竟然认识燕国公。”
顾夕颜一听再也忍不住眼角湿润就象一个走过了大漠戈壁的人突然看见绿洲般激动。
这个家伙果真是福大命大到底还是出现在了献俘大典上。
刘左诚精明地观察着顾夕颜的神态心翼翼地道:“你看刘家这事……”
顾夕颜忙压住心底的激动道:“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刘左诚忙道:“能不能烦请姑娘走一趟。我已经打听过了燕国公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四夷馆……”
顾夕颜矜持地笑道:“七爷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实在是帮不上。我上次也跟您过了当时也只是答应熟人帮个忙而已我本人和燕国公并不相识。更何况大家身份有别实在是不方便……”
刘左诚非常失望追问顾夕颜熟人的姓名顾夕颜是长生班的黄先生。刘左诚一听就坐不住了急急匆匆地告辞了。
送走了刘左诚顾夕颜忍不住跳起来大喝了一声“嗨”惠兰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夕颜闻言僵在了那里。
是啊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个人如今是燕国公齐灏而不是蜗居在滴翠阁的齐懋生。两个人之间如云泥隔着千山万水呢……
顾夕颜怏怏然地躺到了床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齐灏是怎么脱险的呢?出殡的人是被他杀了灭口的吧!他当时就没有完成对刘家的承认如今脱险了还会不会认帐呢?丁翠娘刘左诚的嫡亲弟弟还被关在燕地的大牢里如果那家伙不认帐。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顾夕颜一会喜一会悲混混沌沌地度过了一下午。
掌灯地时分。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开始淅淅沥沥的后来越下越大。乌云盖电闪雷鸣雨势颇有倾盆之意。
看热闹地厮回来了禀告顾夕颜道:“……坐在大马上的是燕国公他是个老头子个子很高黑黑的瘦瘦地头都白了……”
顾夕颜打了一个冷颤。
自己眼中的齐懋生英俊伟岸端肃冷冽可在别人眼中却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
她在惶恐中已无法回避一个讯息。
难道自己对这个人的好感已到了没有立场、没有原则的地步了吗!
顾夕颜把自己象茧一样裹在被子里。
他有什么好的?
老婆跟情人跑了。还有一个女儿家庭复杂;和朝庭对着干还灭了一个国家职业不稳定;不仅骗我还把刘左诚那个人精也骗了狡猾奸诈……
顾夕颜裹着被子滚来滚去真象就这样是一只不懂得思考的毛毛虫。
滚了几下有一个劲道扯住了被角被子突然散开。因为下雨而带着湿意地空气聚然洒在了她的身上。
顾夕颜不由鄂然抬头一道巨大的黑影正袭罩着她有低醇的声音轻语:“是我齐懋生。”
顾夕颜唰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想到刚才自己的心思。不由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怎么来了?”着朝他身后望了一眼。外面正电闪雷鸣下着大雨。
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人也适合……嗯偷情!
顾夕颜地脸一下子变得滚烫。
齐懋生进来的时候正听见顾夕颜裹在被子里呻吟。
难道是生病了!
他左右看看屋里竟然没有一个伏伺的人。他一急用力拉着被角一抖顾夕颜象个孩似的滚了出来挺秀的鼻子红彤彤的大大的眼睛盛满恐惧象只落入陷阱的动物似的无辜地望着他。他知道她被背着光看不清人影忙通了一声姓名。顾夕颜却猛地跳了起来丰盈地胸部颤颤巍巍的衣襟扬起一角纤细的腰肢露出一大片白皙幼滑的皮肤。
瞬间他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一个地方身体出现了尴尬状况。
他全身僵硬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睛心虚地解释:“刚参加完了御宴明天早朝后皇上会在上书房见我问完话我就要回燕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顾夕颜叹道语气怅然无限留恋。
齐懋生听得心中一荡只觉胸腔里有千股柔情毫无戒备地低声道:“我在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
顾夕颜闻言立刻联系齐懋生躲避滴翠阁时地光景心里好象有一团火腾地燃了起来黑白分明的清丽眼睛瞪得大大满是委屈:“你你为什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