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抚琴人(1 / 1)

十方圣剑 逐鉴照影 1214 字 2022-03-24

幕布之后是一道横躺的身影,一柄剑竖在殿前。

渔可欣弹奏之余,好奇的往殿上看过去。

在来表演之前,她已经被管家告知身份,对这位镇南王世子她也有过耳闻。

听说他生下来就体弱多病,风一吹就要飞走的那种虚弱,甚至连正常的修炼都成问题,每天生活起居都要别人贴身照顾。

有些人曾给他取了个外号:病床公子,或者直接叫病公子。

后来那些传得最凶的人就死了。

从那以后世子的称呼就是“那位世子”。

那位世子没有流传过任何流言蜚语,或许是没有人敢传,大家私下里都觉得他恐怕是活不长了,没有人将他视作镇南王真正的继承人。

与之相比更耀眼的是他的妹妹安阳郡主。

这是一位真正的天之骄子,完美的继承了其父的天赋,小小年纪竟已经有了先天境界,更是吴国顶尖门派碧血宗的太上长老的闭门弟子。

不过这位安阳郡主也没有什么不良传闻——应该也是不敢传。

渔可欣想到她来到此处的经历,觉得那位安阳郡主虽然不至于跋扈,但完全可以算是行事乖张。

“无端端的,竟叫我嫂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渔可欣展颜一笑。

“她笑得真美。”

“谁?”花琼楼躺在幕布后,一边扮演着病弱世子的形象,一边钻研功法,他现在非常珍惜时间,似乎是要将之前的时间都弥补回来。

这本地级上品的《龙象舞空决》就是一本很不错的炼体功法,取上古天龙圣象在天中舞动身躯为意,能有效锤炼肉体,据说练成后能有龙象之力。

“那位抚琴的女子,笑起来好像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嗯。”

“我之前就注意到她了,她愁眉不展的,我看是遭了欺负,但这会笑起来真好看。”方诺话语飘忽,似乎也在怀念什么。

“嗯。”

“你能不能有点反应?我最恨你像个木头一样!”

“啊?”花琼楼根本接不住梗。

“死练功!练死功!你但凡下次自己搏杀一个同级别的人,我都算你牛逼。”方诺恨铁不成钢。

自从拥有十方剑以来,花琼楼根本就没有自己动过手,基本都是捡现成的,全是俘虏罪犯。

“下次,下次一定。”少年不为所动,能有手下帮忙,他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明明他最大的优势就是有个好爹,不好好利用他不就是傻?

不过,花琼楼不会允许自己有如此明显的短板。

少年眼神看向前方,目光穿过歌姬、舞姬......诶,那位抚琴的女子确实很好看——但这不是重点,他的目光穿过了这些俗物,似乎看向无限虚空。

“会有机会的。”

......

吴国南域是个很大的概念,包含了吴国的五分之一疆土,拥有上百座规模较大的城池,每个城池都设有城主,这些城主拥有相当程度上的自治权和执法权。

最近他们都接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命令:准备迎接南域巡察使的到来,保留罪犯,等待收押至镇南城进行终审。

终审,即最终审判。

“城主,这些犯人真的不能放?”

南域一座小城的城主府中,一段对话正在发生。

留着一缕山羊胡的城主面色犹疑道:“这是镇南王府的命令,我也只是听命行事啊。”

和他对话的是一个蓝色衣服,背上绣着一只彩色大鸟的硬朗青年。

硬朗青年皱眉道:“杨城主,我们五雀门的人应该没有得罪过您吧,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是年轻人,话也就说开了,弟子们不过是犯下一点小事,平日里打点招呼也就过去了,这次我们已经体谅过您的难处,给得更多了,为什么还不放?”

杨城主面色难看,他堂堂金丹境修士,更是明岛城的城主,何曾有人这么对他说话?

但没有办法,面前这个硬朗青年名叫吕波,他背靠的五雀门虽然没有元神高手,但有五个金丹境的高手。

更麻烦的是五雀门最近搬迁到了明岛城,因为初来乍到,又背景雄厚,五雀门的弟子们惹出了颇多事情,平日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这回镇南王府是下了死命令,一个囚犯都不能放掉,尤其是恶行犯。

这些五雀门弟子都是恶行犯,按律当斩的那种恶行犯——这些恶行犯不像别的犯人,他们是会被城中阵法给记录下来的,这些记录在,就不可能放跑——当然以前他也操作过,阵法不够完善,可以假死脱身。

但这次要求是不杀,等待收押,这意味着如果到时记录和人对不上,那会出大问题的。

南域巡察使拥有阵法权限和先斩后奏的权利。

“唉,本官也是颇多为难,这件事涉及到了镇南王府,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放过的,除非你能找到同样修为的人将他们替换了。”杨城主无奈的提出一个建议。

“那不可能。”吕波断然拒绝——他们五雀门被关进去的又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二十几个!

而且大部分是真元和先天境的好手,更有一位初入金丹的天才。

那位金丹也是倒霉,他本无意在城中作恶,只是为了帮同门出头,结果失手打死了人,那户人家也有关系,硬是咬着金丹不放,说在金丹境在城中动手已是犯了忌讳,失手打死人更是罪不可恕,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这是在拿吴国法律说事了——尽管这个法律对金丹境的效力完全看治理者的实力而言。

本来杨城主也不想动他,无奈这位金丹境的天才还是个愣头青,说什么“即是我在城中杀了人,犯了法,那就绑了我去,我没有怨言。”

然后自己走到了城主府前,请求入狱。

杨城主就准备走个过场——没想到那镇南王府的命令就来了,这回他骑虎难下了。

没奈何,杨城主将自己的难处和盘托出,吕波听了,只说回去和长老们商量。

第二天,他又来到了城主府,开口就惊到了城主。

“不如截杀了那什劳子巡察使,我们保你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