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急促，软软糯糯的话语，是求饶又是一种无措到极致的柔软。

原本别人的手跟自己手摸向那里是不一样的，

心头模模糊糊念头一闪而过。

戚雪努力忽视林沐手触碰到自己时产生的怪异感，一本正经的开始她的授课：

“沐沐，你摸到了吗？我的胸口是不是跟你的有点不一样？

那是因为每个女孩子都会长大。

而现在，我在开始长大了，这里会由平平的，慢慢开始变成我现在这小小的小馒头样，然后会越来越大，直至变成跟阿姨那般大大的。

还有，每个女孩长大后，每个月也会来一次月，事，在你做好长大的那一些，你会突然感觉到身下有热流，有艳红的血流出来，不用害怕，那是月事，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一般而言，当林沐与戚雪在一起的时候，戚雪的话语都属于极少的那个，但今天戚雪的话语絮絮叨叨的几乎没完，反倒是林沐一直沉默着，像是突然间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一般。

如若是平时依着林沐那叽叽喳喳极热闹的性子，哪怕只是安静一会，对于林沐而言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但原来是没有找到办法呢？

妈妈总是抱怨，可是如果想让她安静，其实只要让她看着戚雪小姐姐好了。

安静的戚雪，说话的戚雪，望着她的戚雪，似乎陷入某种回忆的戚雪....

等等，回忆？

手上属于戚雪身上的温度依旧很烫人，近在眼侧的戚雪眼眸清亮，那里清晰的印着她的模样，甚至于那绪绪叨叨的话语，每一句都是那么羞，耻，却妥贴的为着她着想。

可是...可是...

那种近乎恍惚的温柔！

那种越说越无法控制的放松！

那般的模样，从来没有在林沐面前出现过。

哪怕戚雪在林沐面前的话语极少，但几乎日夜相处的两人，没有人比林沐更了解戚雪。

戚雪在沉思，在回忆，还正在因为回忆而温柔。

回忆的是一个人吗？

一个比沐沐还令戚雪小姐姐开心的人吗？

林沐的性子算得上大大咧咧的，但此刻不知为何，林沐只感觉心头瞬间闷了起来。

手下意识的握紧，柔软的触感中，传来戚雪压抑的低闷。

“沐沐？”

略显疑惑的声音中，戚雪终于停下了那科普，却见林沐霍的踮起脚尖，用手摸上她的眼眸，略显潮湿的手心的触感中，是林沐怎么也无法掩饰的不安与郁闷。

“戚雪小姐姐，你是在想谁吗？

这么开心？”

所以连沐沐在你身边也可以忽视了吗？

她在想谁？

当然想的是林沐。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的世界惟有的只是林沐。

只是刚才，她所想的，的确不是眼前的林沐，而是上辈子。

《那个时候，由于那次的同睡事情，戚雪与林沐几乎不再交谈，但也在那不久，戚雪来了月事。

那个时候的戚雪并不如现在这般，知晓这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而是在肚痛后去了厕所，看着那血流如柱的模样，心头一片绝望。

她要死了吗？

因为没有人喜欢！

哪怕她只有十几岁，也要死了吗？

死于众人的厌恶，血流至死！

那个念头整整盘旋了一个上午，但却没有人察觉戚雪的不安。

是呢，又有谁会察觉呢？

她的存在，原本是令人避之不及的。

直到...

“戚雪，你到底怎么了，一个上午脸都是的白的？”

中午放学的时候，戚雪被林沐堵住了，像是什么事情也末曾发生过般，林沐站在戚雪面前，眉头微皱，一脸担心的模样。

林沐是惟一的一个发现她不对的地方。

所以，哪怕知道不该。

可是在林沐再次伸手。

在自己被即将死亡的绝望笼罩下，戚雪忍不住，又一次握住了林沐伸过来的手。

哪怕这并不是可以拯救她的浮木。

哪怕当她靠得太近时，林沐依旧会拒绝！

“林沐，我要死了。”

“嗯？”

“今天肚子痛，然后我流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血，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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