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地之锁’的封印没有任何内部的生物可以出去的吧,这不是你说过的吗!”
“是啊,但我少告诉你们一种情况,那就是‘地之锁’和‘天之剑’必须同时启动才能够达成同步效应,一旦启动有先后的话,先运行的一件会在另一件启动后有十分钟的停止时间。”
“我告诉过你们很多的事情,是的,你确实可以相信师父,但永远也别相信他的话,因为他的话,从来都不完整。”萧乐宫此刻的神情既疯狂又轻蔑,“守护者不会说谎,就是他给你们的最大谎言!”
如今他在对抗着自己曾经亲手守护的人类,但不知怎么的,内心并无悲哀感,反而有了些扭曲后的愉悦之意。
“你...”受到了如此**裸的欺骗,徐若琳已经无法稳下自己的心绪了,自己亲手把他困入绝境,现如今,却又亲手把放他出去的信息传达了出去,这个...混蛋啊!
既然“地之锁”即将失效,那自己就先斩杀了他!现在的他早已如风中残烛,而自己所受伤对自己的行动并不太影响!
“小琳,在短时间内你是杀不了我的,你现在的攻击,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少骗我了,现在的你,根本坚持不到‘地之锁’的协停时间!”
“如果我说不仅我能走出去,而且还能够带走苏九夏,你觉得可能么。”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对萧乐宫已经恨之入骨,但那种早已烙在徐若琳灵魂中的神秘感让萧乐宫的笑对她的心绪产生了致命的影响。
有那么一种人,即使他现在一无所有且身受重伤的被入绝境,但作为对手的你仍旧觉得,都已经这个状态的他仍充满了随时能取你性命的威胁,当这种人是你的仇人时,这种感觉简直是不能再糟了!
“我记得‘地之锁’,是五芒星吧。”萧乐宫伸出了他的右手,手中青蓝色的灵阵开始运转,“很久以前,在一场会议上,有个女孩子告诉过我,你只要用自己的鲜血画出个五芒星阵纹,在五个角摆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以此为代价就可以召唤到吸血鬼真祖,让他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很有趣对不对。”
银枪海棠,黑枪蔷薇,恰好卡在其中一个节点处的徐若晴的长枪和黑袍人插入地面的龙王概念武装,再加上自己的断臂,五样极为珍贵的东西,五个节点,连接成内部的五角灵力通流,虽然萧乐宫是第一次使用召唤术,但所谓的灵术,在他看来,都是大同小异,信手拈来!
黑袍人留给了他概念武装,他知道了,重要的并不是它们的属性,重要的,是它们的位置!
伴随着他右手的举起,地面之上就像是从萧乐宫的脚下开始涌流出血海一样, 让残余不到三十人的L.S队员,徐若琳和苏九夏都感到了极为压抑的杀戮气息,而且,这还是一种带有着极为浓郁血气的杀戮之气,这让人极为的不舒服!
“二代血族,琪莎拉·斯图亚特,遵从古老契约召唤而来。”在流淌地面的血海中,一位身着淡红色裙装的少女缓缓凝聚出了身形,那散发出慑人目光的红水晶双眸此刻却是恭敬的望着萧乐宫,墨黑色的及腰长发随意而又典雅的披散着,不加修饰却又风情万种。
不得不说,琪莎拉的真容,确实跟当初与她互换身份的顾轻欢极为相似,难怪当初以“天谴组织”组长的审查力都没有辨识出来!
“师...师父...”苏九夏那就像是梦呓般的低语,他的身躯就像是遵循着本能诱导的僵尸般,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向着琪莎拉靠近,向她伸出了那已经布满龙鳞的尖锐右爪。
“诶诶...”琪莎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望着现在除了脸庞外基本已经变化成人形狰狞凶兽的苏九夏,本能的拉住了他龙化的右手,因为苏九夏身侧的龙族灵压刻意偏离开了琪莎拉,因此她并没有感觉到像乐宫他们感知中的庞大压力。
而下一秒,琪莎拉双眼中的迷惑仿佛受到了指示般一扫而光,她将龙化的苏九夏拉近了自己的身旁,而苏九夏竟然很温顺的顺从了琪莎拉的动作,他周身的蔚蓝色光芒竟然也开始渐渐褪去,他暴动的虚灵之力,竟然得到了抑制?
就这样的,在这个前一分钟还是杀机四伏的战场上,懵懂如野兽般的苏九夏竟然侧倒在琪莎拉的怀中,安然的沉睡了过去,他身上那些属于龙类的特征,也随着他的沉睡而全数消失,现在容颜已变的他,仿佛就是个安然熟睡的少年。
虽然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自我主宰意识,不认识你了,但是身体的本能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即使,这是个“模糊”的你。
“小琳,如果我告诉你若晴他没死,你会信么?”周身已经被琪莎拉操控的鲜血包围的萧乐宫,看着平视向他的徐若琳,与其淡然的与其告别。
“难道你想跟我说这三年我所有的经历都是假的么?!”徐若琳愤怒的指责萧乐宫道,她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能够如此淡然的闲扯着那些根本就没有人会信的鬼话。
“昂,是的,它可以是假的,只要你愿意。”那藐视一切的笑容,让徐若琳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个新的萧乐宫,在他淡然的笑之下,若琳感到了未知其由的危机和...可信感?
“算了,最好不要相信守护者的话,你不是才犯过这个错误嘛。”
那逐渐被鲜血包裹住的身躯,一丝冷冽的寒意从他那弯笑的眼角飘来,“告诉L.S做好准备,最终审判之时,我将以真正的力量撕裂这个世界!”
“Bye bye!”俏皮的眨了下眼,琪莎拉向着徐若琳和剩下的L.S队友打了个招呼,随后连同着铺满教堂地面的鲜血一起,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那被旋动的血液带动飞起的,教堂外小巷中的纸张被一带而飘向远方,那巷中的墙上面还挂着几张有些老旧的通缉令,是萧乐宫那模糊的半侧身照片,周围却还布上了令人不快的涂鸦和小广告,大圆小圆,中建箭号的连接穿插纵横,甚至还有大量的问号和标记,难道有人在试图凭这些毫无用处的信息来推演出他的潜藏地点吗?
真是,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