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箫晚霜咳的脸都红了,面纱也被浸湿,都要贴在脸上了。
抬头怒视容渊,“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少阁主可曾给过机会?这么多杯子你偏要用这个,不过少阁主,这面纱已湿,你不摘了吗?”容渊很是好奇这张面纱下的容颜。
“你管我摘不摘,行了,我看你身上也装不了那么多银子,这样吧,你把你腰间的玉佩压在我这里,回头你把银子送来,我便将玉佩还你,如何?”
容渊看了一眼腰间坠着的玉佩,“少阁主眼力不错,这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墨玉,有冬暖夏凉的功效,这玉佩的价值,可是区区八万两黄金比不上的,不如就用这个抵了那些黄金给你做医药费如何?”
“不必,相较于这个,我更喜欢真金白银,回头公子把银两寄存到京都信誉钱庄吧,省得麻烦。至于这墨玉,待我收到银两,会让人给你存到钱庄,你自己去取便是。”
“如此也好。”
“你干什么?”接墨玉时,手腕冷不丁被容渊攥住,伤口处传来的刺痛让箫晚霜差点喊出声来。
“受伤了?昨日不还好好的?”
“公子您快放开我们家小姐的手,她怕疼,你捏到她伤口了!”
碧蓝在门外听到箫晚霜惊呼,想都没想就跑了进来。
“对不住。”容渊闻言松开了,箫晚霜的手腕。
此时洁白的纱布上,慢慢渗出了血迹。
“没事,制药时不小心划到了而已,这点小伤有什么好疼的。”
她才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怕疼,对着容渊笑了笑,隐在袖中的手还在轻颤,疼死老娘了……
“小姐,您还不怕疼啊?您被针扎一下都能疼的喊上半天……”
“嘀咕什么呢?”
碧蓝耸耸肩,因为声音太小箫晚霜没注意听,不过容渊却是抬头看了一眼故作轻松的箫晚霜。
没想到她居然会怕疼……
从客房离开后,碧蓝便跟着箫晚霜回了书房。
从书架上拿来金疮药和纱布,碧蓝坐在小凳上拉过箫晚霜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轻的取掉已经粘了一层血迹的纱布。
“小姐,您这是何必呢?就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出这么不顾自己身体的事情。”
“碧蓝啊,人要往远看,不要忘了我们去京都是要做什么的,有能救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的筹码,很多麻烦事便会不再麻烦。”
叹口气,碧蓝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帮箫晚霜包扎着伤口,生怕弄疼了她。
“让雪娘将这封信送到叶侯爷府上,有些事,得提前安排好了。”
“是。”碧蓝接过信封,看着提笔练字的箫晚霜,“不过小姐,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还留下他吃饭不成?”箫晚霜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墨玉,没想到……当年那少年已经长大了啊。
可惜了,眼神还是那般清冷,当年,他帮她杀了跟着的杀手,如今她救了他,倒是互不相欠了。
清风谷外
“星临,云夜护卫不力,请王爷降罪。”
容渊看着面前的两人,“起来吧,本王无事,其他人呢?”
“回王爷,属下收到您的信号,便让其他人先行探路去了。”星临起身拱手道。
星临云夜二人从小便跟随容渊,是他的贴身侍卫和左膀右臂,二人分别为暗卫隐卫之首。
“本王知道此次回京不会顺利,没想到,他们居然请动了虫谷的人。回去后派人去查,看看是谁同虫谷有瓜葛。”
“是。”
“驾!!”翻身上马,三人策马离开,一路向东而去。
“报!!!”养心殿中,北辰帝正在批阅奏折,外间伺候的一名小公公慌张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惊扰到皇上怎么办!”
北辰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大总管德安看着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样子,连忙出声呵斥。
“德安”北辰帝容舜看了一眼德安,“让他说。”
“是。”德安点头示意小太监说话。
小太监也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启禀皇上,楚将军着人传来消息,说是……说是渊王在回京途中,遭遇刺杀,下落不明。”
“什么!渊弟被刺杀了?楚墨辞人呢?让他赶紧来见朕!”
“楚将军求见!”小太监刚准备说话,殿外传来声音。
“你去,让他进来。”
“奴才告退。”小太监连忙起身退出养心殿。
不消片刻,一身铠甲,风尘仆仆的青年男子进了内殿,“臣楚墨辞,参见皇上。”
“免礼,赶紧跟朕说说什么情况。”
楚墨辞开始交待,与此同时,郭丞相也收到了消息。
丞相府,郭淮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可查清楚是谁下的手?”
管家李冲摇摇头,“只听说还有南疆那边的人在参与。”
“南疆……李冲备车,本相要去一趟东宫。”
看着郭丞相上了马车一路向皇宫方向而去,不远处一身麻衣的男子转身离开。
此时养心殿内,容舜脸色极其难看,“南疆虫谷!居然敢对我朝王爷下手,真是胆大包天!若朕没记错,皇后的侄女如今便是虫谷谷主的徒弟。你的意思是太子……”
“启禀皇上,微臣并无其他想法,只是如实禀告而已,皇上圣明,相信自有决断。”
楚墨辞看了北辰帝一眼便低下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帝王的心思,猜不透,也不能猜。
“行了,如今先找到渊王才是最重要的,传朕口谕,调动城中三千守军,随你一起去找渊王,若是人手不够,去当地衙门或军营去调便可。”
说完,容舜将身上的龙纹玉佩给了楚墨辞,“有任何消息及时回禀朕,下去吧。”
“微臣告退。”
“德安,你觉得,这件事和太子有关吗?”
德安低头,“陛下,您就别为难老奴了,您要是问什么菜好吃,那老奴能给您说一天。”
“唉,怕什么,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罢了,你刚出去听见什么了?”
容舜这会儿都没心思批奏折了,拿起一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边。“很难开口吗?”
德安摇摇头,“皇上,有消息说是郭相收到消息去了东宫,不过走到一半,却又掉头回去了。”
“这个老狐狸,恐怕是想明白了,皇后太子与南疆有关,此刻谁与太子联系,谁就有嫌疑,这老东西又岂会这么糊涂。”
容舜重新拿起一个奏折看着,“不过毕竟是他的外孙,他不会不管不问的,派人去盯着吧。”
“老奴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