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一起。
多么伟大的想法啊!
他可以信吗?
不,他不能信。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如同她当初安排了一切,让他爱上她一样。
那时她的话还在他耳畔回响,生命遭到威胁的时候,她都可以抓着他不放手,为何当初要成亲之际,她却可以狠心的离开?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这只是她的计谋。这个女人看起来单纯,却十分有心计。那么多不能解释的事情,只能说明她的目的从来就不单纯。对她所说所行,他都不能相信。他不能再上当,不能再沉沦。
容九心中的一丝感动被自己压抑住,他的脸上还是冷峻。
见容九不说话,姜沅道,“等外面雨停了,我就去外面喊几声,希望云泽和八小姐能注意到这里。但是我觉得希望不大,因为我们掉的地方还蛮低的。少爷,你还有什么别的方法没有?”
“没有。”容九回答的干脆。
而就在此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来火堆上还架着一个破瓷碗。姜沅欣喜的走过去,那一瘸一拐的身影被容九看在了眼里。
原来她受伤了。她的裤管全都红了,她也没处理一下?
姜沅用袖子包了手,将那瓷碗端了下来,因为烫,她赶紧放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样子十分可爱。
姜沅看着容九道,“你的身子定然是不能和凉水的,我就少了些热水,等着凉一点就能喝了。这碗太破,一下子烧的太少,你要是觉得不够,等你喝完了,我再烧。”
“都伤成这样,为何不说?”他没听进去姜沅的话,只是盯着她的脚。
因为穿着鞋袜,容九不知道她里面到底伤成了什么样?。
姜沅一听,便将脚退了一下,道,“我没事。”
“坐过来,把脚抬起来。”他道。
“我没事,你还是……”
姜沅的话没说完,就被容九打断,“坐过来,把脚抬起来。”
姜沅犹豫了良久,才走了过去坐下,稍稍的抬起脚。剧烈的疼痛,让她整张脸疼得煞白如纸,身子更是剧烈的颤抖。
容九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小心的抱着她的腿,置于自己的双膝之上,小心翼翼的将裤管推上去,又解开她的鞋袜。
原本白皙如玉的脚,此刻却全都是鲜血包裹。那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贝齿,紧咬下唇,她颤着身子望着容九,“不太严重,对吧?”
“伤成这样,还说不严重?”他冷了音色,口吻略沉,仿佛带着训斥,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心疼,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谁许你这样倔强?难道要与我一般,变成残废,才肯服软吗?”
她定定的望着他,“只是小伤,不至于会残废吧?”
他扭头看她,像是要说什么,却没说。他看到了她的坚强,方才因为药方湿了,她哭得厉害。反倒是现在伤的这么重,一定很疼,她却还能笑着说不严重,连一滴眼泪都没流。
“索性一件衣服被你扯得差不多了,再扯一些布条给我吧。”容九吩咐道。
姜沅点点头,然后扯了几根布条给容九。
“忍一下,可能会有些疼。”
容九说着,便一手按了姜沅的腿,一手一用力,将那几根树枝拔了出来。钻心的疼痛,让姜沅的眼泪水立刻从眼睛里滚落了下来。
容九又用布条沾了热水,轻轻的将里边的小石子拨弄了出来,一边又将伤口简单的清洗了。随即他用从怀中拿出一瓶药,在姜沅的脚上撒了一些,然后将伤口包扎好。
姜沅看着他,眼神都直了。这个男人,好像做任何一件事,都是十分的认真细致。
将脚收了回来,姜沅坐在那里,好奇的问道,“少爷,你那个是什么?怎么还随身带着?”
容九回道,“上好的金疮药,娘吩咐我一定带着,云泽那里也有一瓶。小时候跌过两次,伤口有些深,娘知道之后,便有了这个要求。”
姜沅心中感慨,这容老夫人对容九真是关心的无微不至。
姜沅看着那火光,不由就想起了自己的母后,想起了在避暑山庄所听到的一切。她道,“老夫人对少爷还真是好,听说,老夫人并非少爷的生母。”
容九倒也没隐瞒,回道,“我生母过世的早,我是由母亲抚养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