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医院,
骨科住院部走廊,两个警员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偶尔看了一眼不远处病房门前的几个身形彪悍的古或仔,脸-不禁现出一副不满表情。
“丢!这帮矮骡子竟然让咱们保护!”
“真是丢人,出-来混居然报警!”
“亏他还是东星金毛虎!”
“没办法,人家弄了个装着弹头的信封,头下令,咱们就得在这儿看着。”
“希望头快点把咱们撤掉吧,消毒水味儿我都闻到吐了!”
……
两-人正在这边吐槽,忽然从走廊拐角走出一人。
这人身-材高大,一脸横肉,微卷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嘴-角带着条醒目疤痕,双-眼冷光四射。
来人看起-来好熟悉!
连浩龙?
两名警员不禁一怔。
忠义信大佬,大半个旺角都在他手里,他们怎么会不认识。
这大半夜的,他怎么会到这儿?
两名警员立刻迎了去:
“连先生,现在不是探视时间。”
连浩龙淡淡一笑,沉声道:
“没关系,我也不是来探视的。”
“那你来做什么?”
一名警员皱眉问道。
虽然连浩龙深夜来访显得十分蹊跷,但从逻辑角度来说,作为忠义信的老大,跟金毛虎又没有什么仇怨,连浩龙并不具有危险性。
所以两名警员虽然心中疑惑,却并没有太多防备。
“我是来……”
连浩龙的脸-依旧挂着微笑,声-音却忽然变得很低。
“什么?”
两名警员听不清楚,都不约而同的略微前倾,想-要听清楚连浩龙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连浩龙忽然出-手。
两记手刀瞬间斩出,闪电般劈在两名员警颈子。
嚓嚓!
两声轻响!
两名员警瞬间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
连浩龙突然出-手打晕了两名警员,紧接着弯腰一把拔掉他们身-的步话机,丢在地狠-狠一脚踩的稀碎。
“我去!”
病房前的十几名刀手见到这情况,都不禁慌了神。
他们自-然也认识连浩龙,但双方并没有仇怨,彼此之间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人想到连浩龙竟突然出-手打倒了看护的警员。
十几名刀手回过神来,随即从腰间亮出短刀。
这些刀手之-中,领头的一人身形魁梧,左脸-带着两条交错刀痕的人,外号叫刀疤强,是金毛虎手下最凶悍的打手。
他将手-中的短刀朝连浩龙一指,怒吼道:
“他是来搞事的,快干掉他!”
余下的刀手听到刀疤强的怒吼,立刻呼喝着朝连浩龙猛冲了过去。
“干掉他!”
“不要让他过去!”
十几个刀手一拥而,手-中短刀朝连浩龙身-狠-狠斩落。
连浩龙冷冷一笑,忽然一脚飞出。
迅疾狠厉的一脚,犹如突然抽出的一道钢鞭,瞬间轰击的空气中爆出一-声炸响。
砰!
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刀手胸口被踢中,顿-时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一脚踢飞一名刀手后,连浩龙紧接着又是一脚飞踢,却是如双龙出海,瞬间踢中两-人。
“十二路谭腿!”
刀疤强看到连浩龙的招式,不禁一愣。
头路出马一-条鞭,二路十字鬼扯钻!
对-方竟然使出的是十二路谭腿!
这招式之狠辣强横,竟与踢飞金毛虎沙蜢的招式完全一样。
“你到底是谁?”
连浩龙脸-现出一-抹冷笑,紧接着一脚飞出,脚尖高高抬起,狠-狠砸在一名刀手身-。
咔嚓!
这名刀手顿-时如同被一-只巨大的铁锤砸中,瞬间肩胛骨碎裂了数块,整个人被砸倒在了地。
三路劈砸车轮势!
一连三招,都是十二路谭腿的狠辣招数!
来人正是陈天雄!
他用易容术改扮成连浩龙的模样,深夜闯入医院,正是要来干掉沙蜢。
之所以要改扮成连浩龙的模样,就是要把旺角与东星之间的这片江湖水搅的越来越浑!
浑水才好摸鱼!
现在,他的第一步目标是干掉沙蜢,接收他的地盘和手下。
接下来,他的目标就是忠义信连浩龙的旺角!
不到两秒钟时间,他已经击倒三名刀手,紧接着一-个箭步,欺身到一名刀手身-前。
刀光一闪,
他手-中已经多了两把短刀。
狼牙般的尖利短刀,手-中交错如蝶翼。
八斩刀!
“你到底是谁!”
刀疤强见到对-方的招式,不禁惊声叫道。
陈天雄嘴-角一勾,现出一-抹冷笑意,眼中却已杀意弥漫。
对-方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份,这十几名刀手一-个都不能留!
……
此时,正在病房沉睡的沙蜢忽然惊醒。
病房门隔音效果很好,但他依然听到门外隐约传来的呼喝撞-击之声。
“什么情况!”
沙蜢猛-然坐起,惊恐的看着房门。
难道陈天雄杀过来了?
这个乌鸦真的这么猛,连外面看护的警员都不怕?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在砰的一响声中碎裂成了几块,一-个刀手满身是血的撞破了房门,摔到病房内的地面。
一-条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入病房之-中。
“连浩龙?”
沙蜢看着来人的脸,不禁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我跟你无冤无仇,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
他话还未说完,陈天雄忽然飞身跃起,瞬间跳到了病床,一-只大手瞬间捏住了他的脖子。
咔吧,咔吧……
咽喉与颈骨碎裂的声响在耳边不停响-起。
沙蜢的的整张脸已经因为窒息和痛苦变得扭曲通红,逐渐凸出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嗬……嗬嗬……”
为什么?
他的心中除了恐惧,剩下的都是疑惑。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虽然低-沉到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听到耳中却宛如霹雳!
那是乌鸦的声-音!
“我是乌鸦!”
“是你的死亡使者!”
咔嚓!
最后一-声脆响,
沙蜢的颈骨和咽喉彻底断裂,脑袋歪到了一边。
陈天雄冷冷看了沙蜢一眼,眼中却没有一丝怜悯。
他拍了拍手,大踏步走出病房。
两名被打晕的员警已经苏醒,正从地挣扎爬起,看到他从病房走出,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再次瘫倒在地。
十几个刀手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走廊。
雪-白的地板,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
“差佬,起-来洗地啦!”
陈天雄冰冷一笑,压低了声-音撂下一句话后,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