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六个六在哪呢!?”
“别做梦了!”
“金蚕,还是愿赌服输吧!”
围观赌客的声音络绎不绝,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金蚕是六个六。
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即在金蚕打开骰盅时,最后尘埃落定的点数。
金蚕涨红了脸,不依不饶的叫喊:
“我刚才就是六个六!如果不是我用力砸了一下桌子,骰子就不会弹起来!”
王凯文摊手道:
“金蚕,桌子又不是我拍的,骰子也不是我弹的,你亮出来骰子点数的一刹那就是这个数,还胡搅蛮缠什么!”
金蚕气极,一掌将骰盅拍的粉碎,碎片崩的到处都是。
二十名小弟哗啦啦涌前,齐齐站在老大身后。
这一击,将王凯文杯中的红酒震荡出来,洒在桌面,洒在王凯文的衣袖。
少年脸色逐渐变得阴冷。
眼神颇有杀气。
“怎么着,你还想把赌场变成全武行不成?”
“难道我皇家七号赌场还会怕了你吗?”
话音刚落,大批身着保安服饰的男子列队小跑而出,站立在王凯文身后。
衣服里面鼓鼓的,都藏着家伙。
在保安大队的最后,有一个身着白色正装的男人,手掐着一根雪茄。
平和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怎么?我听说有人在赌场闹事?”
白衣男子行至王凯文身侧,停下脚步,眼神玩味。
金蚕顿时满头大汗,此人正是张开峰手下第一战将,黄貂!
如今掌管百人保安队!
在动辄人员过千的社团中,百人队伍算不得什么。
可皇家七号赌场这支保安队,各个领着丰厚的薪水,战力可以一当十!
自己手下这二十人,吓唬吓唬小老百姓还可以,在真正训练有素的高手面前。
就是一个字。
死!
王凯文见金蚕有退意,也不想闹得太大。
毕竟,赌场还是要做生意的。
自己刚任,就得罪赌场老顾客,确实不是为商之道。
他微笑着说:
“貂哥,怎么会有人敢闹事呢!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赌钱,只不过输钱了,难免有些急躁。”
“金蚕先生,你说对吧?”
见少年点到自己,金蚕点头如小鸡啄米。
“对对对,老弟说的对!”
又回头朝自己的手下骂道:
“都给我滚下去!谁让你们来的!”
手下见老大发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然打起来,这些人恐怕都要交代在这里。
纷纷撤出场外,丝毫没有留恋。
金蚕扶了扶墨镜,赔着笑道:
“黄队长,黄经理,貂哥!”
“听说您最近在江北城度假,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黄貂抽了一口雪茄,淡淡道:
“江北城虽然是流霞州最繁华的地方,但是住几个月,还是有些想家。”
“还好我回来了,不然老家就被人拆了!”
金蚕故作恼怒状,“谁敢拆赌场!”
“赌场拆了,我哪赌钱去!”
此番话,将全场众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心中又对金蚕能屈能伸感到敬佩。
金蚕心里却在滴血!
自己今天输了十万银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让诸多社会名流耻笑。
一切都怪王凯文这个兔崽子!
他压抑下心中的愤恨,一个个恶毒的计划在脑海里萌生。
可表面仍是乖巧听话,嬉皮笑脸的样子。
黄貂淡淡道:
“既然都是误会,兄弟们就撤吧!”
保安队员退场井然有序,步伐齐声有力,与金蚕手下退场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此一来,不少对皇家七号赌场存有觊觎之心的人,小心思收回了不少。
看来皇家七号赌场二十年屹立不倒,自然有不倒的原因。
双方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王凯文用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的红酒。
微笑着说道:
“金蚕先生,今天的赌局?”
金蚕脱口而出:
“就到这里,我老金认输了,如今真是对凯文老弟心服口服了,你无愧赌神名号!”
这是一次捧杀,将王凯文默认为是少年赌神,会让许多赌术高手心生不服。
届时,源源不断的挑战必至。
总有一天,王凯文会栽跟头!
少年却识破了金蚕的伎俩,微笑着解释:
“金蚕先生真是谬赞,我哪里是什么赌神?”
“赌神哪有开出这么小的点数?”
手指向桌面的三个四点、两个三点、一个二点的骰子。
在场的赌客纷纷开始发出笑声,同时伴随着还有热烈的掌声。
这个叫凯文的年轻人,胜了并不骄傲,极有风度。
不过,能连续两场骰子仅赢金蚕一点,确实有点邪门。
虽然不至于是赌神那般夸张,但是赌技却绝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