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才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
原来,冯征也不是经常住在京城,他这人爱好游历,身上又无公务缠身,所以经常外出玩乐。
这天他从外地回京,正巧遇到同搬来京都的张家众人。
张家原是西南安陵的商贾之家,在安陵一带做生意做得如火如荼,这次不知为何会举家搬迁到京都。
冯征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张家老爷子脸色立马变了,随后找了个借口便将冯征打发了。
冯征被如此怠慢,心情虽然不忿但也并没放在心上。可是没过月余,京都里竟然传出了张家得罪他并因此下狱的谣言。
冯征当然不会甘心被人泼脏水,立刻便派人调查此事,却没想到,无论是他暗地里还是明面上都查不出半点消息。
而张家也在最短的时间被判了死罪,并得了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名。
冯征讲到这,也很是困惑的说道:“按理说,诛九族这样的大罪没有上面的审批是不可能判下的,但是,张家却在极短的时间久获了罪,并且获罪的罪名是谋逆。”
之前他在茶楼遇到张家小儿子,本来是想打听一下这件事情,却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让他连问的时间都没有。
苏心言摩挲着下巴,一副陷入深思的样子,突然她拍了一下掌心恍然的说道:“那就是有人让你背黑锅了啊!之前岂不是白骂你了?”
冯征:“......”
他其实一点也不好奇这人怎么骂他的。
苏心言想了想,又摇头道:“不过不对啊,若是谋逆的罪名,太子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忙吧,那张家就不可能从轻发落了。”
冯征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至于其他......”
他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查案的又不是我。”
此时,一直坐在旁边的殿下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去西南安陵查过?”
冯征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顾风瑾道:“之前有折子来报,说是安陵地界出现了些异常,不知是不是和此事有些关系。”
苏心言道:“什么异常?”
顾风瑾摇头,“折子直接呈给了父皇,接下来的事情本殿便没有接手了。”
苏心言道:“既然没有传来坏消息,是不是就代表着没出大事?”
这时,冯征突然面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不对,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之前张夫人曾抱怨过一句,他们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而我们这里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安陵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被人有意掩盖住了。”
苏心言皱眉,没想到只是张家的一件事就会牵扯出这么多东西,看来她要去找机会见见那个张老爷了。
想到这,她不禁偏头:“殿下,我们不如去牢里看看张老爷吧。”
顾风瑾点点头,将随身的一块令牌递给她,“一般人不能随意出入死刑牢房,你带着这块令牌会方便些。本殿下午还有其他事情,便让冯征陪你走一趟吧。”
苏心言连忙摇头,“他?殿下您还是别开玩笑了。”
冯征冷哼一声,对这种安排也很是不忿。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一起去了监狱。
京都关死刑犯人的监狱共有四处,张老爷被关在了最北边的“刑狱司”。
刑狱司专门关押重刑犯,且是无法赦免的那些犯人。
苏心言跟着狱卒走进去,顿感一阵阴冷之气从脚心蔓延到了全身。
艾玛,好阴森!
苏心言向着冯征的方向凑了凑,这才感觉到了些人气。
那些牢房都是铁门铸成,只在一人高处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窗户,供人放食物进去。
苏心言道:“冯兄,这监狱的条件也着实刻苦了些吧。”
冯征白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恍若逛花楼般的潇洒。
这时,旁边的狱卒讨好的说道:“回公公的话,这里关押的毕竟都是要犯,都是些将死之人,条件好了也是浪费不是?”
苏心言默然。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关押张老爷的地方。
狱卒打开牢门,苏心言这才看到了这一切事情的起始者。
牢房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椅。
此时,张老爷就坐在那张硬床上,微垂着头,眼神浑浊的看着地面。
等他们走进去,张老爷子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那张布满沧桑褶皱的脸上满是平静,看到苏心言两人也没有起多大的波澜。
张老爷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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