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嫌弃的推开老家伙，满是怨念的问道。
虽然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但是楚凡还是想搞清楚，那些诡异的图案纹路究竟是什么。
这几年楚凡一直追问这老头，但是老头始终不说，坚持要等到楚凡成为武者之后再告诉他。
可现在，楚凡终究是等不及了。
毕竟，自己多年学业，都毁在了这上面。
中考不像高考。
高考失利还能复读，但是这边教育司规定，
中考禁止复读。
从一定角度而言，中考才是真正的一考定终生！
所以，这次的考场晕倒，无疑打乱了楚凡之前所有的计划。
若是换做其他同龄人，怕是心态早就崩了吧。
先是武科体检，关上了楚凡梦想修习武科的大门。
接着，原本胜券在握的文科考试，意外昏迷，缺席数科考试，基本无缘高中。
这种种打击，也就楚凡这种有着两世记忆的社畜还能稳得住。
这不，还有心思跑来追问那诡异图案的事情。
“你说什么？”
“星宿图出现在了你们考试试题里？”
老头闻言，先是一惊，而后摸了摸自己颌下那点胡须，摇头笑道：“看来研究院的那群老家伙也是急眼了，竟然都把解析星宿图的题出到中考里了。”
“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这次，还真让他们给碰准了。”
老头自言自语的笑着。
一旁的楚凡无疑更加疑惑。
“什么星宿图？”
“什么研究院？”
“说点人能听懂的话行不行？”楚凡无语道。
只觉得这老头整天神神叨叨的，心想该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里爬出来的疯老头吧。
“哎哎哎，别用看神经病那种眼神看我。”老头似乎看穿了楚凡的心思，当即白眼道。
“那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次别再敷衍我了。”
“我因为画那图形，考试都砸了。”
“我高中我都进不去了。”
“以后怕是只能去工地搬砖了。”
“我总应该知道一下真相吧。”
......
楚凡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悲惨遭遇。
可是那老家伙不止没有半分的同情，老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
“凡小子，别急躁。”
“正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等着吧，很快就要学校来收你了。”
“少故弄玄虚，到底怎么回事？”楚凡一直追问。
“罢了，既然你都把那图形画道试题上了，便是我不说，很快你也就会知道了。”
“今天，我就告诉你吧。”
老头让楚凡搬来一个马扎，坐在桌边。
而他则沏了一壶茶，还将一包瓜子倒在桌上。
“要不要来瓶饮料？”
“我床头上还有半瓶可乐，想喝自己去拿。”老头问向楚凡。
楚凡眼角一阵抽搐，心想这老东西倒是挺讲究。
“你老师有没有给你讲过，19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老头倒上了茶，氤氲的热气裹挟着茶香在房间里升腾。
正戏，似乎终于要开始了。
“嗯，说过。”
“细胞学说，能量守恒定律，生物进化论。”
“三大发现推动了自然科学跨越式发展，人类社会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前世几乎背烂了的知识点，楚凡自然清楚。
“那你可知道，二十世纪，武道界的三大发现？”
“嗯？武道界三大发现？”楚凡微微一愣。
武道这种东西，离普通人太远。
哪怕是在网上，也只能查到很少的资料。
基本上，都是某某武者的英雄事迹，以及曾经那段与地底人鏖战的残酷历史。
更深层的东西，普通人自然接受不到。
“分别是，亚恩.图斯的《气血简论》。”
“《导引术》”
“以及《星宿图注解》。”
“《气血简论》，用以指导下三品武者的武道修炼。”
“《导引术》，则指引中三品武者的进阶修行。”
“而“《星宿图》注解”，则是上三品的宗师、大宗师，战神，乃至封号战神级别强者必修课程。”
“当年人类靠什么抵挡住了地底人铺天盖地的攻势，又是靠什么维持了这么多年与地底人力量的相对平衡。”
“其实最关键的，就是这“三大武学发现”！”
“正是这三大武学发现的出世，形成了一套系统而又接近完备的武学修炼理论体系，最终催生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强大武者。”
老头话语幽幽，像是在给楚凡讲述一段沉重的历史。
但楚凡却是甚感意外：“当年的胜利，难道不是因为“夏”神构筑的九重雷剑吗？”
老头摇头：““九重雷剑”的出现，其实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加速了地底人的失败罢了。”
“其实说是失败，也不完全合适。”
“确切的说，应该只是停战言和。”
“毕竟，到现在我们都无法真正的消灭地底人。”
“当然，我也并不是说“九重雷剑”阵法不重要。”
“相反，和平年代，“九重雷剑”阵法的意义，甚至远超以上三大武学发现。”
“因为，它最大的作用，就是战略威慑！”
“有此阵法庇护，地底人便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也是为什么，凡是阵法庇护下的城市，都称为永恒城市。而祁州市，在阵法之外，只能算是临时市。当战争再度开启，首先遭受攻击的，肯定就是临时市，被先占领的，也一定是临时市。”
“可一旦阵法真正激发，也便没了任何作用。”
“甚至，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有人，敢激活这个阵法。”
老头摇着头，神色突然变得严肃与沉重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楚凡追问。
“因为，阵法一旦激活，凡九重雷剑阵所及之处，万千雷霆将如神剑落下。”
“天地将被击穿，万物皆成飞灰。”
“无论人类，鸟兽，花草，还是入侵的地底人。”
“所有的生命，皆成过往！”
“所有的永恒市，尽成焦土。”
这是老头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中所描述的文字，他印象深刻，此时背了出来。
楚凡却是被吓住了，脸色猛地苍白了下去。
九重雷剑，玉石俱焚？楚凡记得，华国有三座永恒市。
每一座，常住居民都上亿。
华国有将近一半的人住在那里。
换言之，当阵法激活，华国会有一半人口，顷刻间飞灰湮灭。
楚凡咽了口唾沫：“确实，这世上，应该没几个人敢激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