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幕后小番外0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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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片段灭文法。

【搬家和婚礼当晚】

答应了福尔摩斯的求婚, 和他在教堂面前宣誓,对于二人生活最大的改变就是,得有一个人搬家。

福尔摩斯给哈德森太太的房租钱都够买下贝克街221b了, 而塞彭泰恩大街的租约还有九年——其实住哪儿是无所谓的,玛丽和福尔摩斯都不是挑剔外在条件的人。然而综合考量一下, 玛丽觉得还是自己搬去贝克街比较现实。

一来,她还有两个妹妹呢。塞彭泰恩大街的公寓只有两个卧室, 总不能让福尔摩斯和自己挤书房吧。

二来,要是连福尔摩斯都搬走了,哈德森太太得多寂寞啊?好心的太太可是一直把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当成自己的孩子看,而显然福尔摩斯是让人头疼的那个孩子, 玛丽觉得自己搬过去,说不定还能安抚一下哈德森太太的心灵。

决定好搬家后,虽说搬东西也是婚礼前的麻烦事之一, 但到底不用玛丽亲自动手。她甚至没有自己花钱, 是塞彭泰恩大街的房东太太听说玛丽要结婚, 亲切地出钱请了两个帮工来干活——玛丽不知道房东太太这是热心帮忙,还是在欢送她。

总之就是有帮工,还有贝克街小分队的流浪儿们忙里忙外, 搬家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婚礼结束后, 聚会结束, 宾客散去,亲朋好友也纷纷同玛丽道别,贝克街221b客厅从来没容纳过这么多的人——然而他们来的快, 去的也快。各个留下祝福后就离开了。

闹哄哄的场景陡然安静下来,玛丽有些不自在。

特别是突然留下了自己……和福尔摩斯。

和福尔摩斯。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街对面的住户亮起了一盏一盏的灯;在看看四周,向来被实验器材和其他乱七八糟东西堆满的客厅难得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显得空荡荡的。

隐隐意识到什么的玛丽脸先是一白,然后爆炸般地染上了红晕。

背后响起了细微的声响,像是福尔摩斯放下了什么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

玛丽受到惊吓般猛然回头,她可很少会露出这种一惊一乍的神态。更何况站在原地的新婚夫人一张脸简直要红到耳朵根了。

而歇洛克·福尔摩斯,不过是把手中的杂物放到了桌子上而已。

他看着玛丽红彤彤的脸颊,停顿三秒,而后迈开步子朝着玛丽走过来。

福尔摩斯不声不吭,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让本来就紧张的玛丽退后半步。直至福尔摩斯走到她的面前,几近贴到她的头顶,玛丽下意识地闭上爽然,然后大侦探伸出手——

把玛丽身后衣架的外套取了下来,而后开口:“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忙碌了一天,哈德森太太一定准备好了晚餐。”

玛丽:“……”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算是发现了,歇洛克·福尔摩斯格外喜欢在这种完全没必要的点上得寸进尺。看起来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没往心里去,然而细心如法观察敏锐的侦探怎么可能放过这种细节?福尔摩斯清楚得很,他就是很少表现出来而已。

不是她一定要那么紧张,而是在来到贝克街之前,班纳特太太拽着玛丽就是不松手,小声念叨了很多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

虽说玛丽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观念自然要比十九世纪末的女士姑娘们开放很多,她的确是不在意母亲最后的性教育指导,但是吧,就在她答应福尔摩斯求婚的当天上午,玛丽刚刚得知了伊丽莎白怀孕的消息。

到了婚礼举行的今天,莉齐的肚子都微微隆起了!

一想到刚刚妈妈念叨的成人级别话语,以及因为伊丽莎白怀孕而突然压在她身上的重担,玛丽就紧张。

唯一能够安慰玛丽的是,无所不能的哈德森太太果然准备好了晚餐。并且太太的厨艺那叫一个精湛,玛丽一直觉得自己雇的布洛大妈就已经手艺冠绝伦敦了,没想到哈德森太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卧虎藏龙,东西好吃的根本不像英国菜。

奶油汤入胃,玛丽的紧张才大概好了一点儿。

于是新婚当天晚上第一顿晚餐,玛丽和福尔摩斯就这么分别坐在餐桌一头,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感觉哪里不对。

严格来说,这也不是玛丽第一次和福尔摩斯共度晚餐——在内瑟菲尔德庄园时两个人就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了。但这确实是玛丽第一次与福尔摩斯单独吃饭。

以后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机会呢。

意识到这点,玛丽心底一暖。

不想那些让人压力倍增的现实生活,这样倒是挺好的。

所以她放下勺子,小声打破了沉默:“最近没有案子?”

福尔摩斯一哂:“没有,雷斯垂德说‘不想坏了我的好事’。”

玛丽:我就知道雷斯垂德探长是个好人。

简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过意外了——玛丽指的是莉迪亚突然跑去和威克姆告白的事情,导致伊丽莎白和达西、华生医生和摩斯坦小姐结婚时仍然会出现什么意外。婚礼上出现情况是悬疑推理小说的标配好吧,等自己结婚时,玛丽承认她还是有小小担心一把的。

原因无他,之前还姑且算是福尔摩斯参与了婚礼,这次可是福尔摩斯自己的婚礼啊!

幸好没有,谢天谢地。

“总会有的,”玛丽见福尔摩斯有些不爽,出口安慰道,“伦敦可从来不缺麻烦事。”

福尔摩斯侧了侧头:“所以,你很希望伦敦出现什么麻烦事。”

玛丽面无表情:“不,是你想。”

福尔摩斯:“……”

玛丽:“……”

两人对视几秒,而后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就着最近没糟糕事情发生的话题,他们聊了聊之前的案件。即使是在筹备婚礼,福尔摩斯也没少工作。几个大侦探口中“简单、低级又无聊的”案子,在玛丽听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她不是基本演绎法的忠实拥趸,从玛丽的创作风格上就能看出来,在诸多悬疑推理小说流派里,她还是更支持实打实走访调查,一步一步仔细侦查的破案模式。

但现实案件总是能提供灵感的,谈话的功夫,玛丽就迸发出了几个不成形的小灵感。

因而用餐过后,玛丽就跑去书房整理记录了。

之前华生的房间,在玛丽到来后按照她在塞彭泰恩大街的房间改成了书房——当然了,还是留了一张床。

她的打字机和资料书籍整整齐齐地码在办公桌和书架上,明亮整洁的视野让人免不了心生一种专业感。

然而玛丽清楚得很,按照自己的创作习惯,她肯定不出一周就会把房间彻底弄乱,怕不是要和福尔摩斯一起加入被哈德森太太唠叨的行列当中去。

这么一记灵感,就记到了深夜。

玛丽和福尔摩斯拥有着一个极尽类似的习惯,那就是思考起来根本停不下来,也无暇估计其他的事情。她写写画画到深夜,只是在间隙见胡乱地想到这好像和自己平时的生活也没什么区别,然后就把现实情况抛在脑后。

小书亭

就像往常一样,最终玛丽趴在办公桌前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梦见了白天婚礼的场景,接着婚礼的场景又和晚上讨论的案件交织于一处,在玛丽的大脑中活灵活现地演了一出惊险刺激的案件冒险,梦里有福尔摩斯也有家人,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认识的不认识的角色纷纷登场。就在玛丽想仔细辨认他们的时候,突然一只瘦削的掌心落在了她的肩头。

“玛丽。”

朦朦胧胧之间玛丽听到有人在喊她:“如果你要休息,就回卧室。”

是福尔摩斯。

玛丽揉了揉眼睛,从桌子上抬起头。她的手臂都麻了,不过好在玛丽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她甩了甩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