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啊。前辈。”
回过头，蓝染淡淡的回应道。
“现在，可以让你的力量为我所用了吗？”
“如你所愿，蓝染大人。”
面具下隐藏的笑容，如同人心一般无法洞察。轻抚腰间的斩魄刀，竹千代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
从怀中摸出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小圆球，蓝染目光热切的盯着它。“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吧。”
“这是什么？”
虽说早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竹千代还是很配合的问道。
“崩玉，只要有了这个就可以触及神的领域。”
“所以，这就是你交换的筹码吗？”
“有了崩玉，你将会完成破面化。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对于虚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不虚要这样的力量，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响转之下，竹千代瞬间消失在原地。
“蓝染大人。”
东仙要试探性的问道，很明显，他对这个大虚的印象很差。
“就这样吧。他的灵压很特殊，不像是死神，也不像是虚。在我解开他身上的秘密之前，随他怎么做好了。”
“银，我要你盯紧这只虚。”
“遵命，蓝染大人。”
蓝染三人依次消失，两名充当侍女的破面也紧随其后。
“赫丽贝尔，到时候记得通知他来一趟夜虚宫。不管怎么说，也得和其他的十刃见个面。”
蓝染补充了一句。
“是。”
赫丽贝尔此时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见识到竹千代的力量。
“赫丽贝尔大人。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三人组同样对于双方的实力震惊不已，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自家老大的意见。
“千代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一切照常就好。”
赫丽贝尔有意支开三人，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说什么。
“可是赫丽贝尔大人……”
罗兹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已经被荪荪捂住了嘴。
“那我们就告退了，赫丽贝尔大人。”
“荪荪，可是……”
“你这蠢猪，还不快闭上嘴。”
阿帕契虽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经过荪荪的眼神提示之后，还是明白了过来。
不久后，赫丽贝尔果然在老地方找到了竹千代。
那里是她第一次见到竹千代大人的地方，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没有任何足以作为标志的地标性建筑。
但赫丽贝尔总是能够精准的找到这里。
此刻的竹千代轻轻的抚摸着腰间的斩魄刀，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是赫丽贝尔啊，你果然来了。”
面对着赫丽贝尔席地而坐，竹千代收起了斩魄刀。
“对不起，千代大人。是我打扰到您了。”
赫丽贝尔别过头，面露纠结之色。
“是有什么问题想问吧，关于我和蓝染的。”
轻笑一声，竹千代示意赫丽贝尔走近自己。
“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那股力量？【崩玉】的存在，是可以让虚突破界限的没错吧？”
赫丽贝尔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关于崩玉的事情，千代大人早就下达过指令。
如果一个名叫蓝染的男人，将崩玉赐给你。那么你只需要遵从你的内心做出选择就可以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命令，赫丽贝尔才会接受崩玉的力量完成破面。
现在让赫利贝尔产生疑惑的是，竹千代自己拒绝了崩玉。
崩玉的力量，她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的。是借助了崩玉的力量，她才得以完成破面化。
“把头低下来些。”
面对赫丽贝尔的问题，竹千代并没有立刻给予正面回应。
“是。”
赫丽贝尔的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竹千代吩咐的那样低下了头。
‘赫丽贝尔，我问你。’
“嗯？”
175的赫丽贝尔在女性人物普遍比较娇小的死神之中，已经算得上是高大。此时微微的低下头，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竹千代的怀中。
感受着对方轻抚自己长发的触感，心中思绪万千。
“死神和虚之间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
“啊？”
赫丽贝尔一惊，她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思量了半天，赫丽贝尔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或者，我更直白一点问吧。死神的斩魄刀和虚的斩魄刀到底有什么差别呢？”
“……”
赫丽贝尔无法作答，虚的一切都来自于本能。至于死神那边，她不知道。
她所见过的死神，除了蓝染那几个家伙之外，也就只有在战斗的时候碰上了。
“虚的归刃，与死神的解放是有本质的差别的啊。”
竹千代淡淡的讲述着。
“破面是打破面具，获得死神之力的虚。但他们终归还是虚，而不是死神。”
握住赫丽贝尔的斩魄刀，竹千代说道。
“所谓的归刃，便是让虚的力量回归我自己最为原本的状态。还记得你作为一只下级大虚的时候，是怎么晋升过来的吗？”
“记得。从基利安到亚丘卡斯，再到瓦斯托德，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走到这一步。”
赫丽贝尔点了点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侧躺在了竹千代的腿上。
“从庞大的下级大虚，一路进化的瓦史托德。外观上看，越来越接近人类，或者说死神了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
完成破面化之后，赫丽贝尔的尾巴彻底消失，越来越趋近于一个人类，或者说死神的样貌。
“等等，为什么明明是越来越接近死神，归刃的时候，却是让自身回到原初的状态。”
赫丽贝尔察觉到了这一点，猛地坐起身。
“这就是真相啊。破面根本就不是虚的终点。死神也好，虚也好，距离真正的终点还差的远呢。”
“还记得我刚刚对蓝染所说的话吗？”
说着，竹千代起身伸了个懒腰。双手交叉在脑后，向前走去。
【蓝染，你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对千年前我的拙劣模仿罢了】
赫利贝尔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这句话。
“你难道是想要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吗？间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