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着好不容易逮住的韩遂。
张辽满意的返回金城。
而韩遂的脸色则变得惨白。
他从马超赶来的混战中成功脱身。
好不容易来到金城。
直觉告诉他,金城有危险!
他也仔细侦查过,金城外没有吕布的伏兵。
所以,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来。
可平生小心惯了的韩遂还是选择没有直接进城。
反而是留在城外,观察一下情况。
结果自己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就被张辽给发现了。
悲催到怀疑人生。
真正让韩遂的人生观受到冲击的事情是。
张辽径直的押着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金城中。
在路过城门的守卫时。
“咳咳...”
韩遂大声的咳嗽,希望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结果,这些家伙不但无视自己这个金城之主。
反而朝着张辽这种乱臣贼子行礼问好。
韩遂渐渐认命了。
这帮家伙,一看自己式微,果断的改换门庭。
真是耻辱啊!
一路来到自己府中。
韩遂看着物是人非的府邸。
心中涌现出无尽伤感。
吕布早早得到消息。
特意来到门前,等待韩遂的到来。
两人一见面。
韩遂便心知这就是吕布。
无他,这般的气势夺人,也只可能是他。
“韩将军?”
“下官拜见右将军!”
“韩将军客气了,快快免礼。”
形势比人强,韩遂只得无奈的低头。
“韩将军来,进府中一叙。”
吕布迎接到韩遂后,毫不客气的说道:“唉,你瞧我这脑袋,忘了这里原来是你的府邸。”
韩遂脸露出尴尬的笑容。
说不出话来,只能选择用微笑来敷衍。
吕布熟门熟路的走进院中,一位稚童哭喊着扑到韩遂的怀里。
韩遂认出这是自己最年幼的儿子。
吕布笑呵呵的走到他们父子俩的身旁。
在韩遂惊恐的表情中。
缓缓张开自己粗大的手掌,轻轻揉搓稚童的头发。
“这便是韩将军的幼子吧?”
韩遂脸表情几经变化。
最后下定决心。
直接跪在地,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
听见吕布没有动静。
没有丝毫犹豫。
额头不停的撞击地板。
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韩遂边磕头,边说道:“韩遂愿拜右将军为主,自此鞍前马后,效劳于主公。”
“韩将军快快请起,这是何意啊?”
吕布见时机成熟,一把扶起韩遂。
韩遂忍着头疼,艰难的站起身。
两眼直视吕布,“右将军如何处置我都行,只求右将军能放过我这一家老小。”
说罢,作势又要继续磕头。
只不过,被吕布的手掌牢牢的按住手臂,才没有跪下去。
“我答应你,护你一家老小的周全。”
“不过,韩将军应该听过一句谚语。”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韩遂是个聪明人。
一眼就听出吕布的意思。
“我的书房下面有一间暗室,里面藏着我这些年珍藏的所有金银财宝。”
“光有这些可不行。”
吕布的话语,给他的这个条件判了死刑。
韩遂一咬牙,“我在城里一间民房,还藏了五千两的黄金。”
吕布万万没想到,一个贫瘠的金城郡也能搜刮出如此多的金银财宝。
默默盯着韩遂,“接着说,还藏了什么?”
韩遂开始哭穷,“右将军明鉴,真的没有了!”
“我就这么多家底,全都掏出来了!”
吕布也相信,这些确实是韩遂的全部家底。
“我听你的幕僚讲,你手下有一员大将阎行前几日被你派出去执行一项机密任务。”
“他现在在哪里?”
吕布淡淡的语气所讲出的内容。
让韩遂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
一屁股瘫坐在地。
他发誓,别让自己知道是谁泄密的。
不然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韩遂非常有自信,阎行不会背叛自己。
而他就是自己最后翻盘的希望点。
眼看,连最后的希望都要失去。
韩遂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吕布看到这一幕,很是无语。
自己只是询问你手下大将的去向,至于吗?
吩咐亲卫将韩遂抬进屋中休息,并叫来军医给他诊断一下。
自己则只身去往军营。
来到地方,华雄已经准备好部队,随时出征。
这次的攻击目标,就是马腾部驻扎在金城外的大营。
之前,之所以没有动手。
完全是为了更简单的对付韩遂。
现在,韩遂已经到手。
是时候,处理掉这颗钉子了。
城中的骑兵部队全部出击。
有序的按照华雄的指挥进攻。
等一行人来到马腾大营,却为时已晚。
此地剩余驻军不知何时,已经撤退。
大营中的一应物资也全被拉走。
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大营。
吕布从张辽汇报自己被马超阻拦,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之所以还要过来,完全是报着侥幸心理。
想来试一试运气。
现在看来,天要眷顾马超一些啊。
既然已经跑空,吕布便也不在多待。
直接下令返回。
自己当前要先稳住打下来的金城。
稳步拿下金城郡剩余的几座城池。
至于马腾。
不着急动手。
反正,他除了深入西域,离开大汉疆域。
不然,两方迟早会有一战。
刚回到金城。
守在韩府的亲卫就来报信。
“禀报主公,韩遂已经醒来,他要求要见你一面。”
吕布挥手道:“我知道了!”
来到韩府,韩遂眼神无光,彻底失去了精气神。
整个人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佝偻着身子,说道:“阎行被我派去周围各羌族部落请求援兵。”
“按照约定好的日期,再有差不多三天,他就该率领援军回到金城。”
“还请右将军能够遵守约定,放妇孺老幼一条活路!”
韩遂已经不期望自己能活下去,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自己还能有血脉继续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