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璃月诋毁仙人，是不敬仙师吧。”

莹小心翼翼的提醒苏寒。

她也是刚从蒙德过来璃月，但即便如此，莹也能感受到璃月人对于仙人的敬仰。

可以说，璃月能有如今的成就，全靠仙人庇佑。

因此璃月人对于‘仙’这一概念，是无比推崇的。

苏寒的话语，在璃月很可能会招来大麻烦。

“是么，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苏寒对此不置可否，当年的那些仙人若是见了他，都要称一声前辈，他若是主动开口点出仙人的不足，仙人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指责？

可惜，如今的璃月早就忘了当年的狂虎帝。

“你小子，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那名商人顿时眉毛一束，“你个外来的懂什么？仙家手段，又岂是凡人能指指点点的？”

苏寒撇了他一眼。

然而就在这时候，刻晴单手叉腰，对那名商人呵斥道：“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可是刻晴大人……”

“够了。”

刻晴眉毛一挑，“人家又没多说什么，你着急什么？”

和一般的璃月人不同。

如果说大部分璃月人都对仙人崇拜无比的话，那刻晴就是其中的异类。

她是唯一对秉持拒绝态度的。

不论是仙人也好，岩王帝君也罢，刻晴始终认为，人就应该有人的骄傲。

因此，她对苏寒的感官意外不错。

“……”

商人不在说话，只是看向苏寒的目光难免多了几分怨气。

而苏寒对此则是无所谓，对于凡人，他向来是懒得争论的。

场面一时间僵持起来。

不过刻晴却对苏寒相当感兴趣，以她的目光来看，苏寒敢于对仙人挑刺，倒是难得的品性，很符合她的胃口。

再者，听行秋说这位好像是个方士？

仔细打量，苏寒虽说没有神之眼，但行路之间却有种稳如泰山的威势，身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势配合金色长发，更是有一种别样魅力。

“你似乎对仙人看不眼？”

刻晴鬼使神差的向苏寒搭话。

“并非如此。”

苏寒想到当初，仙人战力不俗，也曾为璃月出过不少力，但说到底仙人却并没有比人类高贵到哪里去。

若是只论战力，仙人远不如魔神；若是论智慧，仙人动辄活个几千岁，也未必能有代代相承的人类能累计知识。

硬要拿来比较的话，仙人说到底不过是承蒙馈赠的一帮动物，除了能活之外，能力不见得比他人强大多少。

“不过在我眼中，仙人大抵不过是掌握了仙力的动物精怪，虽然手段平平，但若是利用得好，也不失为合格的工具。”

“……”

刻晴瞪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方士竟然会对仙人有这样的评价。

还好如今在苏寒旁边的是她，而不是甘雨。

不然以甘雨和仙人的关系，恐怕没等苏寒把话说完，就掏出弓箭开战了。

“咳咳咳……”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脸颊有些尴尬的红润，“这些话在我身边讲讲就好，别在璃月中夸夸其谈，不然以璃月如今的现状，你恐怕会被当成敌人。”

刻晴心中有些失望，她原本认为，苏寒的理念和自己一样，认为人类应该脱离仙人管制，独立更生。

但现在看来，苏寒却只是单纯的狂妄。

仙人是掌握仙力的动物精怪……工具什么的，这种话刻晴还是第一次听。

即便她向来对仙人不怎么感冒，也同样觉得苏寒有些过于狂妄了。

心高气傲，也不是这么个说法。

“多谢提醒。”

苏寒微微一笑。

他自然听出刻晴的意思，但却没有和其辩解的打算，这是经历的不同。

若是刻晴曾见过苏寒是如何开化众仙的，恐怕内心也不会有这样的疑惑了。

两人谈话之间，远处，莹已经被商人骗的眼花缭乱。

“这位客人，您恐怕不知道，我这茶壶可是传承自歌尘浪市真君手笔！”

“歌尘浪市真君？”

莹的眼睛越来越亮了。

“那是，歌尘浪市真君可是三眼五显仙人之一，和留云借风真君、叠山理水真君、削月铸阳真君齐名，这一千万摩拉您买了可不亏啊！”

他还在推销自己的尘歌壶。

“歌尘浪市真君？”

听到这个名字，刻晴也有些诧异，这位的确在璃月确有其名，而且相当厉害。

“单论价值而言，的确值得购买。”刻晴忍不住沉思。

歌尘浪市真君制作的洞天手法相当厉害，在世面说是可遇不可求也不为过。

她原本还对其没什么意思，但现在却不免有些心动。

拥有一个尘歌壶，可是相当于拥有一个天地。

“不必购买了。”

苏寒只是撇了一眼尘歌壶，便轻轻摇头：“这东西撑不了多久，等你拿到手之后就会碎裂。”

歌尘浪市真君，这个名字他有些熟悉。

但仔细一想，苏寒便不禁莞尔。

这不就是那位喜欢化形成老太婆捉弄别人的阿萍么？

没想到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背后学手艺的阿萍，如今也能自立门户了。

只不过这件尘歌壶有相当大的瑕疵就是。

“歌尘浪市真君的手笔还是值得信任的……”

刻晴忍不住反驳，这可真是奇怪，原本她是不怎么敬仰仙人的，但彼时听到有人对仙人手笔不怎么在意，她有莫名的有些不高兴。

好像是璃月的传统被人贬低一般。

这可真是奇怪。

然而苏寒却盯着莹手中的尘歌壶，淡淡道：“还剩三秒。”

“什么？”刻晴还没反应过来。

“时间到了。”

随着苏寒的话出口。

砰！

尘歌壶突然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