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敢不敢饶我一命(1 / 1)

与此同时。

接受命令探查人员失踪案的探员们进去了荒山区范围。

古树阴森的老柏伸出黑漆漆的枝丫,诡异的山林静悄悄的,微风一个劲的吹着后脖颈,总感觉暗处多了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盘踞的山脉连绵起伏,昏暗的天空不见天日,一阵阴风吹动树枝,那张开的枝杈就像一双双人的手,仿佛一双地狱中渴望救赎的手,一不留神当心被当成替死鬼。

“队长,你有没有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我怎么感觉脖子上别扭的难受。”

一个年轻的探员揉着愈发酸痛的脖子,对前面行走的队长说道。

“瞎说什么呢你,闭嘴。”

队长回头瞪了他一眼斥责道。

可几人没走几步,不约而同的感觉身上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一样的沉重,脖子肩膀酸痛无比。

“怎么了这是...哎呦队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队长,我们...”

“队长?”

几人发现他们的队长正坐在前面的石头上一动不动,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回应,几人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人走过去,轻轻往队长的肩膀上一拍。

整个身子便像随风拂柳般倒去。

一张死不瞑目的人脸暴露在几人眼前,七窍流血,面色煞白,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

强烈的恐慌压抑在几人心头,慌乱中,他们抬头看到了一座老庙。

黑压压的山间野庙处处透露着阴森的气氛,那根根老树的根系突出来,坑坑洼洼的小洞密密麻麻的看着瘆人。

一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庙,瞳孔骤然放大,抓起腰间的通讯器喊道:“发现感染源,坐标东经...”

咔吧!

一声骨头扭曲的清脆声音传来,那人立时没了声音。

“啊,快跑。”

几人惊慌失措的飞奔,但身上沉重的压力愈发的难以支撑,重重的都摔在了地上。

“嘻嘻嘻嘻嘻”

声声怪异的笑声犹如在耳边响起。

邪门,带着几分让人心底发寒的压抑。

“啊!我的眼睛”

一人惨叫,双眼被挖去,露出空洞洞的血洞,细长的眼神经被硬生生扯断。

“嘻嘻嘻嘻”

那诡异的笑声再次传来,一个个探员惨死在看不见的凶手手中。

轰隆!

一道惊雷炸响,照亮了荒山,一刹那的光明照在了老庙,庙宇中那三头六臂的佛像中一张慈悲的脸相在这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咔嚓!

耀眼闪电贯通天地,马上这里即将迎来一场暴雨。

滋滋滋

通讯器这时传来了声音。

“喂喂喂?污染源在哪?喂喂喂?听得到吗?听到请回话,喂?”

咔!

一只脚忽然出现一下踩碎了通讯器,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缓缓道来:“呵,被发现了”

安全公署。

“周组长,我们的人在荒山区域失联了。”

公署局长张海涛沉着个脸,闷声说道。

“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周敏挨着许亮坐下,神色凝重地问道。

“污染源。”

话音刚落,周敏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黑月事件发生后,不详之物降临,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东西可以异化任何生命体,甚至包裹微生物。

在不详之物降临的地方会形成一个类似放射源的特殊磁场,收到辐射的事物被变得极具攻击性,并且无目的的杀戮任何生命,包括被同化的同类。

甚至一些死去的生物也会诡异的复活。

“我们过去瞧瞧。”

许亮顿了顿,说:“走之前先把陈小安送走。”

“行。”

被送走的陈小安坐在回家的车上,百无聊赖。

“大哥你知道吗,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他不跟我说话,然后他老婆跟别人跑了。”

“我没有老婆。”

开车的探员板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说道。

“没有老婆?那你有没有老公?”

“我也没有老公。”

陈小安大惊:“什么?我没想到大哥你年纪轻轻的就经历了这么多困难,在大好年华里守了寡。”

守寡?

这说的是我?

到站,充当司机的探员一脸迷茫,目送着陈小安下了车。

为什么他的问题我都答不上来?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精神病

“哼哼嗯嗯”

陈小安哼着歌,转着手里的钥匙,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台阶。

自从进了精神病院,就没回过家了,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回来过没有,还得打扫卫生

不开心,不想动,怎么办

咔擦。

钥匙转动门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嘿嘿嘿,吃俺老孙一棒!”

客厅的电视机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陈小安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让小偷插翅难逃。

随后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

“呔!妖孽哪里逃!”

“看招!”

一个破锣嗓子的声音激动的叫了出来,陈小安乘势一跃而出。

“你给我看招!”

砰!

“啊!”

啪嗒啪嗒

陈小安看着地上蹦哒的几条鱼,又瞅了瞅贴在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水诡,一时陷入了沉默。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从墙上下来,水诡连滚带爬的滚到陈小安脚边,哭哭啼啼的说着,忽然察觉这气息有些熟悉,赶忙抬头一看。

“擦,大哥!”

“嘿,二弟。”

陈小安笑了,一拳招呼了过去。

砰!

“啊呀!”

一张浮肿的大脸被打得变形,整体跟陀螺似的做旋转运动,喷出一口纯净的快乐水。

扑通倒在地上,捂着半张脸撑起身子,抽泣着,小心翼翼地看向陈小安。

“呜呜大哥我是你的阿水啊,难道你忘记了我为你尽忠的日子了吗?”

陈小安拍拍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腿搭在茶几,拿过一包吃了一半的薯片吃了起来。

“你能叫我大哥,我很高兴。但是上次你跑路,我很不喜欢。”说着,陈小安从怀里掏出断矛拍在茶几上,一副不把你干死不散伙的样子。

“”

水诡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抖出一地的河水。

“你”

吸了吸被揍出来的鼻涕。

歇斯底里的“你敢不敢饶我一命。”

又大声吼道:“说不敢的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