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韫望着光屏,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别人说什么,她可以不管,可是,最近一年都在追求她的几个男人,帮她夺取杨破财产的男人,无一例外地发来同样的消息:一个独眼,一个哑巴,都可以,却在我面前装纯情,你玩我呢?
白日里,她算计杨家的那份必胜和得意,瞬间一扫而尽,只剩下如坠冰窖的冰冷。
她知道这照片是假的,但是她无法证明。她总不自己拍张真的,发上去和那张假的作对比。她更知道杨旷、杨宏说的都是假的。其实那照片看起来很怪异,然而,不懂得P图这种技术的衡韫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杨宏和杨旷如何做到的。
法令赋予她的权力,是可以去找杨宏、杨旷决斗。
可是,这只会让谣言越演越烈。
衡家更乱。衡家四桩已经确定了的婚事,齐齐告吹。没人敢娶衡家的女儿,也没人敢把女儿嫁入衡家。
雇佣兵们关注的是衡韫的身子。
贵族们关注的是衡家的夺产。娶了衡家的女儿当媳妇儿有财产被夺的风险,伤不起。也不能把女儿嫁到衡家去。衡家出了这样的丑闻,立即就会被贵族群体排挤,与他家联姻,已经没有价值了。
衡家根本不听衡韫解释,立即做出了决议,驱逐衡韫,并且立即发布声明,称:图谋杨破家产,全是衡韫一人所为,衡家是被蒙蔽的,没有占用杨破一分资产,且一直都在劝诫衡韫善待杨家族人。
衡家很麻利地搬出了杨破的大宅院,重新住回他们自己的小破楼里去了。
衡韫独自留在了奢华的房子里。她的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掌心。“杨宏、杨旷、杨家、衡家,我一定会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八卦总归是八卦。
杨哲不能因为衡家驱逐了衡韫,就能拿回杨破的资产。
即便能,杨哲也不会去拿。只要杨破的资产在衡韫手里一天,世人就会相信衡韫为了独霸夫家资产用尽下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