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血花,飘落(1 / 2)

深夜书屋 纯洁滴小龙 1871 字 2022-06-25

    死侍的身子在不断地萎靡,宛若泄了气的气球,正在向着干尸的方向去发展。

黑小妞跪伏在地上,不停地哭喊着哀求着;

旁边的莺莺则是继续盯着黑小妞,也盯着周泽身后的死侍。

老道砸吧砸吧了嘴,只觉得嘴里有些没味道,死侍到底是嘛玩意儿,老道是清楚的,老板上一世的肉身都被这货给骨灰拌饭了;

有时候老道也觉得死侍正在变得越来越陌生,起初是因为安律师的调教,随后自黑小妞来后,这种变化就越发不可收拾。

如果老板借着这个机会,把死侍给彻底料理掉,老道是能理解的,毕竟说是干儿子干爹的,但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大家心里也都有数不是?

只是,没味道啊没味道。

白狐则是兴致盎然,仿佛在看一出西洋景,又有肌体再生又有“父子反目”,里子皮子,都有了,精彩。

可惜这不是大清那会儿在围栏子里看戏,否则她真想丢几块碎银子砸上去,

姑奶奶今儿个看赏!

周泽继续闭着眼,仿佛对外界的变化一切不知。

当死侍已经变得几乎就剩下皮包骨头时,

一道符文从周泽身上开始过渡到了死侍身上,在其身上游走。

死侍眉头舒缓,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宛若一个天真的孩子,功课做得不错,被家长奖励了两颗糖。

一边的黑小妞目瞪口呆,这……

老道继续砸吧着嘴,嘿,有点味道了。

白狐摇摇头,最美的艺术往往是悲剧,她有些失望了。

终于,

周泽睁开了眼,原本失去的右臂恢复如初,

皮肤白皙,和新生儿无二,但内在和以前毫无不同。

这才是周泽最看重的东西,

毕竟,

周老板是要去打架的,

不是要去参加选秀的。

起身,

挥舞了一下拳头。

二人身上的肌肉连接直接断裂,周泽身上没有留下一道伤口,死侍那边则是几乎变成了一具干尸,干瘪得让人不忍直视。

然而,

在其胸口位置,却有一道符文,被永久地留了下来。

“噗通。”

死侍对着周泽跪了下来,

笑容灿烂,

没坚持几秒,

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黑小妞爬了过来,把死侍抱在怀中,同时开始在周围播撒种子,死侍的身子几乎被周泽掏空,不过她却一点都不悲伤了。

原始的积累可以重新再做,

而这道周泽赐予下来的符文,

才是由量变到质变的真正契机!

周老板扭了一下脖子,发出了一阵脆响,没再说什么话语,直接走向了小门那边。

“老板,我去放水!”

莺莺兴高采烈地先出去了,她知道自家老板这时候肯定需要洗个澡,至于其他人,莺莺根本就不在意。

女僵尸除了在面对周泽时,天真活泼,在面对其他人时,哪怕表面上再客气,但实际上在心底,当真是冷漠绝情得很。

别说死侍现在没死,

如果老板需要且同意的话,

她会毫不犹豫地把死侍和黑小妞一起杀了送到老板面前。

周泽走到了书店里,身后一阵香风袭来,一件外套批到了自己身上,顺带着自己后背位置还感受到了两粒坚挺的红豆。

过分了,过分了。

“你来做什么?”

周泽问道。

当初的他对白狐就能有坚强的自制力,

更何况是现在?

“人家想你了嘛。”

白狐嗲声道。

“再不好好说话你可以滚了。”

“我来避难的。”

周泽走到吧台边,从老道手里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笑道:

“避难?避什么难?”

“一觉醒来心慌慌,想找个牢靠的肩膀依靠一下,女人,不都是这样子的嘛。”

“那你应该去找王轲。”

“哟哟哟,下面如果我说他不行还是你厉害巴拉巴拉的,你会不会觉得很爽啊?”

“呵呵。”

周泽又特意看了一眼白狐,道:

“行吧,这段时间打扫工作你负责。”

“没问题,那我去上面找个房间收拾一下?”

周泽点点头,

看着白狐走上楼梯后,

周泽把水杯放了下来,

“老板,这狐狸真有意思,讨厌腥臭味还特意跑咸鱼窝里来躲……”

“老道,我发现我离开一阵子之后,你变得很皮啊。”

周泽趴在吧台上看着老道。

“这样不是更显得亲切嘛。”

“元旦过了,外头马路上一片狼藉,老道,环卫工人辛苦啊。”

老道的一张老脸马上垮塌了下来,

人家年纪好像比环卫工人还要大一丢丢的说。

“老板,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吧?”

周泽颔首。

老道如蒙大赦,马上去后面泡咖啡了。

周泽则是又自言自语了一句:

“又或者,她是没忘记断尾的痛?”

这时,

许清朗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应该睡了一觉了,穿着睡衣。

“要喝水么?”

周泽问道。

“要吃夜宵么?”

许清朗问道。

二人一起摇摇头。

许清朗走到吧台边,拿起香烟,抽出一根,点燃,重重地吸了一口。

“空腹抽烟对身体很不好。”周泽提醒道。

许清朗吐出一口烟圈,瞥向了周泽,扬起手指了指,道:

“胳膊长出来了?”

“那是。”

“这挺好,以后出去不怕被车撞残了。”

“还是得悠着点的。”

“我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能看出来。”

“我们就只能这样等着?”

“至少目前来看,没什么头绪。”

“他在看着我们,我能感觉到。”

“我白天也能感觉到。”

那恐怖的白烟浓度。

许清朗把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叹了口气,道: